二狗神秘的一笑,道:“你猜!”
李宗汤却一把抓起先前抛下的大刀,面目狰狞的喝道:“好贼子!既知得蔡尚书之名,当饶你不得!且与我死来!”
只不等他将大刀砍出,早有一枪刺到,却穿了他的口舌,自脑后透出。
二狗斩其首,戳其心,处置了尸首,却又收罗了现场,救出十几个妇人、童子,拢了些贼人的财货,约莫数百贯银钱,还有些个妇人首饰罗衫,比之颜树德的巢穴差得远了,却与任森处差相仿佛。
二狗拿了贼人的粮食吃食,与那些妇人童子分发吃了些,然后带着她们却沿着原路往任森那处巢穴而去。
你道为何二狗不在原处等待,他却是有些担心宗泽报官不成,反而被人陷害,到时只怕有人打着官差的名义来这处使坏。
虽说无忧洞中无王法,可若得这般人分三处,若那贼人来他这里还好。但去得别处,只怕刘堡等人武力不彰,扛不住敌人的好手。
如任森、李宗汤之辈,刘堡也就堪与之相若,换得邓宗弼、颜树德这类好手,刘堡却难以与之匹敌了。
这李宗汤的巢穴与外城区连通的暗渠,另一头却无有元阳谷的分部,他等只在三处争斗,独有这处空着,按照那王良的说法却有些個“围三阙一”之妙,当然其中的内情自不是如此,不过这却也让二狗少费了一番手脚,省了些功夫。
莫道这十几里地下环渠,二狗自跑了一两刻便过的,换了一干妇人童子,却走了小半日方才抵达任森那处。
却好陈同恶已然带着司天台的道人来了此处,另有石道人带着人守在颜树德巢穴处,那里却是个关键位置,便是司天台道人想要解救这些个妇人童子,也得借助近处的汴河渡口。
毕竟人数实在太多了,几百个被拐带的妇人童子一旦上得地面,只怕要引发京师轰动。
这却是司天台的道人所不想要的。
当然对二狗来说却无所谓,只要救人救到家,他便算的功德圆满,自得心安了事。
二狗本要带着汇合后的人口继续前往那颜树德巢穴,只是一干赶了半天路的妇人童子却纷纷叫苦,纷纷言称已赶不得路。
如此二狗只好与师傅陈同恶商议后,却舍了任森的巢穴,带着人往那外城区【元阳谷】许平升的巢穴里暂时躲藏。
那许平升的巢穴与任森的巢穴只相隔了一条暗渠,距离并不远,却能暂时避开贼人的锋头,他等若来相赶,便是有着官府的身份也杀之无忧。
当然颜树德巢穴那里有石道人坐镇,贼人便是知晓了自也不敢相害,只怕会远远的躲开。
二狗见诸事且都有所安置,便与师父说要去瞧一瞧宗泽那里,看他禀报开封府可曾顺当。
陈同恶却道:“你莫去开封府,去了也无用。且找那无忧洞的最后一个洞窟处守着。若得有官差到处,你便只看着,若戊时也无人去理会,你可于寻机平了那处匪窟!”
二狗闻言,虽然感觉有些个不妥,只一时也不曾想透,却也应了。
他便整理了些物什,吃了些干粮,饮了些茶水,只带着来福出得地下,却从地面往那内城区西南角的汴水秋声处赶去。
那汴水秋声乃是大宋皇家在汴河边上设的一处公开园林,平日里也允许平民百姓去得那处游玩。当然真正有闲心和胆量去的人,要么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要么就是街头的破落户,亦或者讨生活的小商贩。
那【神明里】的白虎分部就在园林的地下。
二狗循着路径,与来福一路闲走,却赶到那入口不远,且寻了一个附近的小贩,付钱探问道:“可曾见得有人进出那下水口么?”
那小贩收得二狗十几枚铜钱,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儿,却道:“好叫小官人知晓,上午曾有几个乞儿钻进那里,正经人却不见一个。小官人可是要找人?不瞒您说,小人对这一片儿忒熟,等闲有事却骗不过俺这双招子(眼珠),您若有甚事,直可问俺便是。”
二狗闻言放下了心思,却坐在小贩的摊前,拿了他的一货物笑道:“我无甚事,你这摊卖得什物?可有讲究么?”
那小贩见得,却脸上喜意更浓,谄笑道:“小官人端的是好眼光!俺这福康穗可是去大相国寺拜得佛祖,用开了光,沾了佛韵的丝线编制···”
二狗一边听那小贩满嘴跑驴车,一边拿眼四处看,不久却见一队南衙官差跨马提刀,慢悠悠的来得这处。他等见得周边商贩、游人,却都高声赶喝,只道要办差,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逗留。
可惜国人最喜观看热闹,他等这番驱赶不但不曾奏效,反而引来了许多好奇的围观者。
这些官差见得人多了,却也假意发怒,只是周围人都不曾怕他。
这些官差却作无奈样,只拴了马匹,留一人照看,剩下的人手俱都钻进了那下水口里。
一干围观者中有些个有身份的浮浪子,却扯了那留守的差役问道:“兄弟,你等来此为何?可是出了甚大事?”
那官差有些个作色道:“去去去!南衙大案,岂是你等可以过问的?!”
那浮浪子却不依,扯着差役的袖子叫道:“你这厮忒得小看耶耶!耶耶每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