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又闹哄哄喊了一句。
这下,虎头终于没忍住‘哥哥’一称,对她来说,有着异乎寻常的意义。
哥哥不但是某位亦兄亦父之人的专指,也是她六岁那年绝境中的一束光。
“滚!”
虎头站定路中,转头便骂,“想撩骚回家找你老母去,若无老母便去寻你家中姐妹!呸,腌臜玩意儿,一身狐骚臭,凭白脏了人眼、污了这大道通途!”
“.”
大太阳底下,不止小满和鹿儿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就连许万钧等人也怔了一怔。
哎哟,明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张口就将人全家骂了进去,好凶!
他们却不知,人家虎头幼年时可是经过桐山儿童脏话培训班强化训练过的人.
当年还在山上时,吴君如、吴宴祖、彭于言这些野孩子,哪个不是骂人高手。
只是近年来,虎头年纪大了,又有阿姐严格管教,才轻易不敢骂人了。
可许万钧这边,将将才经历过众人纳头便拜,被一名小娘骂了,自是面子上挂不住,不由恼怒,走上前去。
他一动,其余皂衣伴当纷纷跟了上来。
以多欺少这种事,最是得心应手。
眨眼间,便将三人一马团团围在了官道中间。
眼瞅势头不对,小满连忙将虎头挡在身后,戒备道:“你们想作甚?几里外便是颍川县城,你们不怕报官么!”
吊儿郎当、全然没将三女当一回事的众人又是一番哄笑。
‘未来知县’、急于在许万钧面前表现的张甲从腰间抽出铁尺亮了亮,笑道:“看看这是甚?报官,我们便是官,小娘子为何状告本官?”
“哈哈哈”
笑声中,鹿儿赶忙挺身而出,认真道:“你们休要无礼,我们是楚王府的人,这位是王爷的妹妹!”
“.”
场间一静,正在打量三人穿着的许万钧却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三女衣着,虽都是好布所制,但也不算太贵重,甚至还有些比不上颍川陈家女眷所用布料。
但能养起这骏马,也不会是一般人家。
在许万钧想来,或许是颍川某富户家中女眷.以前,这等人他惹不起,可现在呵呵。
整个颍昌府内,除了姨祖母坐镇的陈家,别的人家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眼下颍川内苟延残喘的钟、庾、谢、裴等世家,比之当年吴家如何?
再者,早年陈家衰败时,其余几家占陈家些小便宜之类的事,并不算稀少。
今日这小娘即便是他们几家人的,许万钧也不怕!
还能算作帮姨祖母家出气了呢!
一念至此,许万钧已打定了主意,这名敢骂自己的小娘需惩治,她牵着的那匹骏马也要夺来。
“你这贱婢,信口开河!呵呵,楚王家眷?我怎听说楚王回归故土时孑然一身,何处来的妹妹?”
一句话,让惊疑不定的众伴当放下心来对啊,从未听说过楚王有个这么大妹妹!
险些被这丫鬟唬住了!
鹿儿一时语塞.虎头自打六岁便跟在王爷身边,府内众人潜意识的确将她看作了王爷的妹妹。
可此时被对方认定自己撒谎,若再纠正为王妃之妹,只怕对方也不信了。
鹿儿焦急之下,和小满对视了一眼。
小满已开始观察四周,以防万一动手,好给虎头寻条逃路。
那边,许万钧猛地脸色一沉,喝道:“尔等身旁既无男子陪伴,又行色慌张!本官乃郾城县尉,怀疑尔等是某户员外家的逃奴,偷了主家这马匹逃遁!张甲将她们绑了,容本官亲自上手搜查一番,呵呵”
身旁,张甲已解下缠在腰间的锁链,狞笑着直直冲虎头走了过来。
他早就看出来了,许大人是看上了这位明眸善睐的小娘啦.
虎头三人久在蔡州,不说蔡州治安远胜颍昌,但她们王府家眷的身份,谁敢滋事?
是以,当下情形,无一人有处理经验。
小满眼见对方逼近,抬头往笔直官道上看了一眼,突然伸出一脚,将刚刚走近的张甲踹的连退五六步,坐倒在地。
张甲又惊又惧,不明白这看起来至多十八九岁的小娘,怎这般大的气力。
“哈哈哈,张甲,枉你整日吹嘘,却连一名娇滴滴的小娘都收拾不了!许大人,看儿的吧!”
和张甲有竞争关系的胡三祥趁机落井下石,又一挥手,便带着几名伴当扑将而上。
而小满这边也没闲着,踹飞张甲后,突然抱起虎头便放在了马背上。
“小满!”
虎头马上明白了小满的意思,挣扎着要下马,和小满、鹿儿共患难。
小满却一巴掌打在了墨影的屁股上,后者随即奋踢向前。
这边,小满已与伴当交上了手.这伙闲汉到此时才明白张甲会被一脚踹飞。
这小娘赤手空拳,只是格挡一下,都要被这小娘的拳头震的双臂发麻,后退几步才能稳住身形。
若有懂行的人在此,大约能看出来.小满这拳术腿法大开大合,明显是军中的套路!
可惜许万钧他们不识货,依然不明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