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许大人矜持一笑。
皂衣又道:“大人表妹在王府为妃、大表舅又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大人本就有经世治国之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呵呵,少拍马屁~”
许大人笑骂一句,但脸上笑容却表露此刻内心真实想法,紧接便听他道:“张甲,你跟着本官有几个月了,是个忠心的。以后,待我去了淮北任官,会想法子给你也弄个知县什么的当当”
“谢大人提携!”
皂衣张甲当即跪了下来,连磕几个响头后,这才激动道:“大人升迁一事,可是有了眉目?”
“呵呵。”
许大人笑而不语。
十几步外,众伴当将许大人和张甲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眼瞅张甲一个皂衣转瞬间便得了一个‘知县’之职,自是按捺不住了。
知县啊,虽在一国治理体系中是最基层的官员,可在这帮数月前还靠着偷鸡摸狗、讹诈旁人为生的泼皮闲汉眼里,‘知县’已是人生终极目标了!
若不是以前在街面厮混时和这许公子有些交情,这等破天富贵他们想都不敢想。
张甲能得道升天,他们自然不肯落于人后。
只见那伴当头目胡三祥急急从溪水中奔来,隔着一丈远时便噗通一声跪地,“大人大人,生我者爹娘,懂我者大人!小的心中,大人早已是比爹娘还要亲的人。大人若调任淮北,儿愿长随大人左右.”
他一开口,其余伴当也呼啦啦跑了过来,跪倒一片,一阵乱糟糟的呼喊,虽称呼各异,却尽是恭维奉承之语。
这许大人见此,不由畅快至极,随意一指胡三祥,“你,一个指挥使使跑不了的。”
接着又指向了另一个喊的最大声的伴当,“你,先弄个营正虞候当当吧。”
短短十几息,这群伴当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小也是一个队将职务。
以前许大人也没当过官,甚至大半年前见了皂衣张甲,还需点头哈腰赔笑。
但他觉着,当官这种事不难,主要是看有没有贵人提携就像那位见了自己就没好脸色的大表舅,几年前还不是一个绿豆大小的知县么!
现在呢,却是大齐一路经略,跺跺脚便能使淮北震三震的大人物。
许大人对于自己能否如愿,一点也不怀疑.祖母早在数日前便来了颍川,为的便是帮他谋划。
甚至送两位妹妹去王府的妙计都是他想出来的。
为此,许大人上月还找了名暗门子,教给妹子一些伺候男人的床笫手段。
在他看来,曾经半死不活的陈家能在短短几年内重新成为颍昌望族,靠的就是表妹进了王府。
只要妹子能得宠,如今陈家的风光,早晚也会属于他许家.
眼前,一众属下、伴当跪成一片的景象,更加让他确定自己的想法。
呵呵,我许万钧日后说不得也能弄个国舅爷当当。
“快去穿好衣衫,再休息片刻,咱们便去陈府拜寿!尔等都给我机灵点,别丢人、别闯祸!”
许万钧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午时二刻。
众人已穿好衣裳,只待重新整理一番仪容,便要走完这最后三里路,去往陈家老宅。
恰好此时,打南边官道行来三名女子,牵着一匹神骏黑马。
许万钧最早是被那匹马吸引了目光,甚至一度动了将此马强买下来献给那便宜妹夫的心思.武人嘛,谁不爱骏马?
可随后,来人走近,许万钧马上又被那牵马小娘勾住了魂.许是为了方便骑马,这小娘未着裙装、而是穿了胡人那种分体上下衣。
比襦裙稍紧窄的胡衣,将小娘刚刚发育的袅亭身材勾勒出几分玲珑。
那张白净小脸因酷热渗出淡淡粉红颜色,小鼻精巧、小口樱红,更勾人的,是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
一颦一笑,自有风流。
起初,虎头并未留意到树荫下的人群,直到走近了,才发现这帮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虎头未恼,不由停下了与小满的交谈,加快了脚步。
可那蹙眉薄嗔的模样,让树下许万钧,愈加难耐.不过,想到今日有拜寿大事,许万钧只能强行忍住上前调戏一番的冲动。
但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即便自我说服了今日不搞事,但许万钧却没忍住口花花,站在树下朝虎头那边浪笑喊道:“哟,哪家的小娘子,怎无父兄爹爹陪同啊?小心被山匪劫了,绑进山里做压寨夫人。”
“哈哈哈”
众伴当一番哄笑。
虎头闺友几乎全是将门女子,嫉恶如仇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基因,如今她未搭理他们,反被这些人招惹,转头便要骂。
却被鹿儿一把拉住.鹿儿年纪虽不大,但能被猫儿专门安排给虎头,自然是个谨慎性子。
眼下在这郊外,鹿儿不敢让虎头与这帮汉子起了冲突,以免吃亏。
虎头大约是想起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强压下怒气,继续往北走了。
可这么一来,许万钧却更来劲了,“哟,小娘子莫走啊,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护送你回家如何”
“叫声哥哥来听,哈哈哈.”伴当们如忠实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