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赵长翊。
先帝第七子。
和赵长卿并非一母所生。
看年岁不过刚满二十,面容还带着些青涩与稚嫩。
他下了车,看见赵长卿身边的何悠悠。
疑惑地问赵长卿:“四哥,这位夫人是何人?”
赵长卿:该咋说呢?你嫂子?
正犹豫着,却被何悠悠抢先开了口:“夫家姓韩,亡夫与越王是知交好友。你唤我韩夫人,或韩娘子皆可。”
赵长翊“咦”了一声。
“咦?姓韩?”他突然转向赵长卿,“四哥,你之前不是在冀州韩家……唔唔唔……”
嘴被四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上了。
何悠悠见此,心里不免多想:咋?他和亡夫的绯闻连他弟弟都知道了?
赵长卿狠狠地瞪了赵长翊一眼,慢慢松开了手。
向何悠悠介绍道:“悠悠,这是我七弟,齐王赵长翊。”
何悠悠很知趣,见他这样,并没有多问什么。
她对着齐王行了一礼。
“民妇何悠悠见过齐王。”
赵长翊一脸懵逼。
看样子,四哥是不想让他多说关于韩家的事情。
也是,毕竟这是皇家秘闻,不能在外头大肆宣扬。
“韩夫人,四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何悠悠:“随便逛逛。”
赵长卿:“体察民情。”
“哦。”赵长翊似是懂了,又似并不关心。
不过他脸上隐现兴奋之色,跃跃欲试地邀请赵长卿。
“四哥,弟弟我做东,请你……和韩夫人一起去酒楼吃饭。”
赵长卿心里有些顾虑,怕赵长翊嘴里没有把门的,乱说话。
何悠悠却欣然答应了:“好啊。”
她想看看京城的酒楼有什么经营上的特色。
既然何悠悠想去,赵长卿也只能答应了。
三人便转身上马车。
何悠悠上了自己的马车。
赵长卿上了齐王的马车,并在车里对他警告了一番,让他谨慎些,不要在何悠悠面前泄露了马脚。
两辆马车先后到了城中最豪华的酒楼。
酒楼是一座三层高楼,楼内熙熙攘攘,往来如织。
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其中不乏高官权贵,王孙公子。
楼里的掌柜和跑堂们,平时见多了世面,就算是面对亲王,待人接物上也不显得拘谨。
三人沿着楼梯向上,来到顶楼的一个雅间。
赵长翊今天仿佛是有什么喜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愉悦。
周遭的世界似乎和他毫不相关。
就连自己的四哥和陌生女人一起逛街这种八卦,都进不了他的脑子。
他这种暗戳戳的喜悦,赵长卿和何悠悠都看出来了。
等他点完菜,赵长卿忍不住开口问:“七弟,你今天是出门捡到钱了?”
何悠悠心里暗暗纳闷。
赵长卿这个比喻用得不够恰当。
他一个堂堂亲王,每年的岁俸上万两,出门捡钱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齐王赵长翊嘿嘿一笑:“四哥,没捡钱,但是比捡钱了还开心。”
“哦?”赵长卿眸子微闪,“说来听听。”
齐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哥,我今天见了几个京城的几个大粮商,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一个赚大钱的法子。”
赵长卿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七皇弟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这个七弟,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赚钱。
本来嘛,赚钱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能够积累财富,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怕就怕,这个人永远走在去赚钱的路上,而从未到达过彼岸……
他这个七皇弟,显然就是这种“永远在路上”的人。
赵长卿正在心里吐槽,谁料,坐在他旁边的何悠悠听见“赚大钱”这三个字,突然在一旁开口了。
“什么法子?”
赵长卿这才想起来:嘿,在赚钱这个方向上,何悠悠专业对口了。
这个问题问得正是时候。
赵长翊正处在一个“一肚子好东西不吐不快”的状态,如果赵长卿不打算接茬,他心里痒啊,痒得抓耳挠腮。
何悠悠这一问,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
也不管跟人家熟不熟,立刻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心窝子给掏出来了。
“今天我见了几个京城的大粮商,他们给我讲了一个赚钱的门路,随随便便就能把本钱翻几番。”
“哦?是吗?这样的好事儿,齐王殿下可不能一个人藏着,跟民妇说说呗,民妇也想赚钱。”
急性子的何悠悠,立刻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齐王一看,自己亲哥似乎无动于衷,而这个韩夫人却很捧场,整个人便马上站起来,挪窝了。
他直接走到何悠悠的另一侧,坐下,方便离近了说话。
赵长卿:嗯?
“韩夫人,那些大粮商们说,今年江南那边,有人在春天就跟当地的农户签了契约,契约上约定了价钱,准备到粮食收割时按协议价买他们的粮食。没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