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夕阳斜照入室,昏黄温馨一片。
谢傅睁开眼睛醒来,看见澹台鹤情一袭白色素衣,一头青丝无髻长垂,坐在桌前,提笔伏桉书写。
这个场景,将江南女子的知书识墨,温婉美好展现的淋漓尽致。
连洒在她身上的阳光也一尘不染。
谢傅唤道:“鹤情”
澹台鹤情闻声侧头望去,美丽冷艳的一张脸映入谢傅眼中。
澹台鹤情展颜一笑,美眸眯成一条缝,唇角翘起的檀唇露出一抹洁白的贝齿。
谢傅顿时惊为天人,看痴了,原来美人之美不在于形而在于神。
这嫣然一笑,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都不为过。
“醒啦,过来。”
随意的口吻更显亲密无间。
“来了。”谢傅掀被直接下床。
澹台鹤情见他坦坦荡荡,身无片缕,吊儿郎当的就朝自己走了过来,雪白的双颊瞬间飘红,嗔道:“穿上衣服先。”
“哦。”谢傅转身找起衣服来。
澹台鹤情见他一会面向自己,一会趴在床上,露着屁股找衣服,简直就不把自己当女人看,整的她又窘又羞。
“鹤情,我的衣服呢?”
澹台鹤情嗔道:“好啦,我来。”
搁笔,人站了起来,取来谢傅的衣服。
、在她下床之后,就将谢傅散乱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的收拾好。
、澹台鹤情害羞有点不太敢看他的为谢傅更衣,虽然不是头一回,阔别一年多还是让她有点陌生不太适应。
嘴上说道:“就暂时先穿你身上这一件吧。”
谢傅道:“你不是给我做了好多好多衣裳吗?”
澹台鹤情傲道:“全被我扔了。”
“一件都没有?”
澹台鹤情冷哼道:“我连你的一根毛都不允许出现在府内,更别说衣服了。”
此刻澹台鹤情蹲身为他穿上裤子,谢傅突然蹲了下来,心中有愧对着澹台鹤情脸蛋一顿勐亲。
亲的澹台鹤情脸上都是口水,忙道:“好啦好啦,别闹,这样我怎么给你穿裤子。”
谢傅笑道:“那穿完再亲。”
澹台鹤情笑着嗔了他一眼,刚好谢傅盯着她消瘦的脸颊看,目光闪闪。
两人目光交汇,谢傅的温柔怜爱也映在澹台鹤情的心头,心中暗忖,就凭你这一眼,我这些日子受的伤痛也全弥补了。
继续为谢傅更衣,嘴上澹澹道:“明天我再给你做几身衣裳。”
谢傅笑道:“可别再扔了。”
澹台鹤情冷冷道:“那可就要看你了,王家姑爷。”
谢傅道:“我是澹台家姑爷,你做大。”
一句话就把澹台鹤情逗笑起来。
更衣完毕之后,澹台鹤情又不忘为他梳理鬓发,抚平衣肩。
带着谢傅来到桌前,指着桌子上纸契道:“签了它。”
“什么?”
谢傅一看,讶道:“卖身契。”
澹台鹤情给了谢傅肯定的回答:“卖身契!”
谢傅疑惑道:“让我签这个干什么?”
“签了这个,你就是我的奴才,要打要罚,要杀要剐,任我安排。”
谢傅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多虑了?”
“当然我也不会强求。”
澹台鹤情说着闲闲坐下,目光望向窗外熹微的夕阳,高贵优雅的抿着茶水。
“我签,这辈子就当你奴才,不过你可要给奴才生个儿子。”
澹台鹤情扭头瞪了他一眼,只见谢傅脸上没有半分不愿意,大大方方的写上自己的姓名,并画押。
澹台鹤情露出深深的笑容,微陷的脸颊漾起一个好看的梨涡,拿起卖身契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谢傅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这份卖身契算是她自欺欺人的心里安慰吧。
“小人谢傅见过小姐。”
这话让澹台鹤情忍不住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这奴才好生大胆,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睛,也正是谢傅当时不一样的表现,让她另眼相待。
“不必这么正式,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澹台鹤情说着柔声一句:“还跟平时一样。”
这个身份倒是让谢傅玩心大起:“小姐,可否需要小人为你宽衣沐浴,小人搓背十分在行。”
澹台鹤情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看见她的样子,谢傅越发来劲:“小姐,小人榻上功夫也是一流,如果小姐晚上孤枕难眠,可让小人服侍,定让小姐舒舒融融。”
澹台鹤情恼得大骂,本能脱口:“你这奴才,大胆。”
谢傅将她横抱起来,讪讪笑道:“不知道这般非礼小姐,该怎么处罚呢?”
澹台鹤情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死罪,浸猪笼。”
“要不小人讨个罚法?”
“你说给本小姐听听。”
“就罚我成为你的榻上小白脸,日日夜夜受小姐摧残。”
澹台鹤情又羞又恼:“你这死人!”
“好啦,放我下来,我已经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