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在知道那不是鹤情的孩子之后,一切难题已经难不住他,还有比小韵更难解决的难题吗?
谢傅平静说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已经跟婉之说了。”
澹台鹤情一讶,王婉之、王阀千金、独贤、国士无双,名声如雷贯耳,天下无人不知。
心中苦笑,傅啊,你可真了不起,我以前可真是太小瞧你了,你可知道娶王婉之比娶公子还要难。
嘴上应道:“那又如何?”
“婉之问你想做大还是做小?”
澹台鹤情闻言一惊。
一直没有插话的小秋怒斥出声:“无耻!”
澹台鹤情抬手示意小秋无需激动,对着谢傅澹澹说道:“我想做大,她王婉之肯做小吗?王阀肯让她做小吗?”
这个问题并不复杂,皆因世人思想困束于陈规,不懂变通。
像四位金兰姐姐,哪一个身份不是大有来头,还不是不分彼此,和和睦睦。
只要他谢傅身份地位够高,说话有分量,没有什么不可以。
像婉之说的一般,如果他是天子,将鹤情封为贵妃,鹤情还要得宠领恩。
澹台鹤情充满讥讽的看着谢傅,你要敢说让我做大,我就服你了,日后做大做小也没有关系。
谢傅笑道:“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也觉得应该是你做大。”
澹台鹤情一时懵了,完全想不到他真这么说。
小秋也是惊讶万分,让王阀千金当小的,天底下也只有你谢傅敢干的出来,尽管心里还很生他的气,却不得不佩服他这份魄力。
谢傅见澹台鹤情发懵,轻轻问道:“鹤情,你做大好吗?”
澹台鹤情当然愿意,事情的发展有点快,谢傅还要娶她,还要让她做大,心中一时间欣慰温澜无比,只是没有台阶下,一声不吭着。
谢傅柔声道:“鹤情,我很想你。”
澹台鹤情芳心一荡,眼眶就红了,勐地转过身去,不想让谢傅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看来,你还不肯原谅我。”谢傅说着就跨腿坐上木驴。
随着小秋惊呼一声,澹台鹤情也转身惊呼一声,见谢傅已经坐上木驴,忙走到谢傅身边去,紧张的对着他的屁股摸了起来。
关切之情流露于表:“你怎么这么傻啊!”
谢傅露出痛苦的表情,皱眉疼叫一声:“你不肯原谅我,我只能认罚,让你解气。”
“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先别说这些,快起来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澹台鹤情说着,手就夹住谢傅的腰,要扶他下来。
谢傅顺手就勾手一搂,将澹台鹤情一并抱坐上木驴。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人已经被谢傅从背后紧紧搂住腰肢。
小秋见了大吃一惊,身上扎着这天大的玩意,还有心事干这些,这混蛋还真不是一般人。
澹台鹤情大概也一般心境,又气又恼道:“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思,还不下来!”说到最后展露出澹台府女主人威严的一面来。
谢傅笑道:“你别担心,我是金刚。”
说着将那截圆木橛子拿给澹台鹤情看,以他现在的身体,别说圆木橛子了,就是一把锋利的剑也休想伤他。
在坐上木驴之前,他已经毫无声息的将上面的圆木橛子取掉。
澹台鹤情松了口气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谢傅冷不丁就偷亲上她紧抿的红唇。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冷冰冰骂道:“滚!”
谢傅干脆搂紧她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解释起来:“我失忆了。”
两女异口同声:“失忆了!”
谢傅点头道:“是!我失忆了!”
于是娓娓将自己在幻境之中九死一生的经历说了出来,尽往惨处说,有多惨说多惨。
“每次我快要被打死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我告诉你,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回去与鹤情成亲,如果我没回去,鹤情一定会以为我负了她。”
对谢傅满腔恨意的小秋听到这里,感觉谢傅是情有可原。
不!这不是他的错,我们都错怪他了!
澹台鹤情已经将柔夷覆盖在谢傅的手背上,心痛心怜无比,这会对他再无半点恨意怨意,反而愧疚不已。
谢傅继续道:“后来我被打失忆了,在里面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出来了。”
对于端木慈一时,现在并不是说清楚的时机,所以谢傅尽量省略。
小秋问道:“你从幻境里出来,应该马上赶回来,为何跑到金陵去?”
原本已经情意绵绵的澹台鹤情听到这里,立即撇开谢傅的手,差点忘了这茬,一码归一码。
谢傅心中暗忖,就知道小秋姐你要找茬,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他已经有所准备,不紧不慢说道:“灵山文廷救我性命,有求于我,我岂能忘恩负义,知恩不报。”这话也说的大义凛然,在情在理。
“我修了一封家书寄回家之后,就赶赴金陵,只是我一介草头百姓,连王阀大门都进不去,又如何见到王婉之,刚好王阀招亲”
这个过程有多辛苦,谢傅就说多辛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