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音推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将自己的唇齿挣脱出来,侧过身小口喘着气。
景柏追上前来啄了啄她的侧脸,“宝宝,我还想。”
苏棠音的脸瞬间爆红:“我,我累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你工作也忙。”
苏棠音撑着身体远离他的怀抱,放置睡衣的架子离浴缸有些远,因为急着离开这间浴室,她只能伸手艰难去够。
她趴在浴缸之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勾人。
脊背上有一些浅淡的红痕,从腰身往上一圈圈绕过,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后留下来的。
不仅是背上,小臂,身前,大腿。
她的肌肤很娇嫩,景柏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养着,即使没有用力去缠着她,依旧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些印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下去。
苏棠音还没注意到。
宽阔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苏棠音瑟缩了下。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担心明早上自己起不来床,急忙回身去推他:“不行!”
景柏的手扣上她的腰身,闻言弯起眼笑了瞬。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的侧脸:“宝宝怎么这么想我,我是这么不正经的人吗?”
他怎么不是啊!
女人身上的红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
“好了,不动你了,睡觉。”
景柏这才收起眼底的晦暗,伸手拉过置物架上的浴巾为她擦干,帮她穿上睡衣后,用薄毯将苏棠音裹上抱出了浴缸。
卧室的空调开着,景柏一贯仔细。
苏棠音缩在薄毯之中,景柏刚把人放下,她自动朝另一边滚去,景柏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
“吹个头发再睡。”
苏棠音也不挣扎,景柏总喜欢捣鼓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苏棠音盘腿坐在床上,景柏柔和地替她吹着头发。
凌乱的乌发遮住了她的视线,苏棠音正面对着景柏,他就围了条浴巾,上身没穿衣服,大剌剌地露着分明流畅的腹肌,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些抓痕。
有些颜色较为淡,是之前留下的,有些是赤红到甚至能看出些血痕,是她方才抓的。
苏棠音尴尬地别过了头。
虽然已经结婚了半年,但景柏在这方面太过蛮横,她有时候也会忍受不住抓他。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景柏的笑声。
苏棠音的脸颊被这股热风吹的闷红,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总之不在景柏身上。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苏棠音抬起头去看他,“阿景,我最近不在安全期。”
景柏神色寡淡,并没有什么反应,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
苏棠音皱眉:“阿景,你没有做措施,我们说过不会那么早要孩子的。”
景柏将吹风机关掉,垂眸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妻子。
她好像真的有些急了,景柏知道她看重事业,他们刚结婚半年,苏棠音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不会怀孕的,没事的宝宝。”
苏棠音追问到底:“为什么这么说?”
景柏:“你不会怀孕的。”
他还是这句话。
苏棠音还想多问,景柏忽然亲了亲她的脸颊。
“相信我,不会的宝宝,我打针了呢。”
这下轮到苏棠音愣了:“什么针?”
“避孕针。”
景柏淡淡回了句,赶在苏棠音追问前,将手上的吹风机递给她:“宝宝,帮我吹头发。”
苏棠音的话被堵在喉口。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
景柏太高了,苏棠音站在床上替他吹着头发,纤细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茂密的黑发。
景柏伸出手揽住小妻子的腰身。
她问会怀孕吗?
怪物是不会有孩子的。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从她的身体里出生?
她只能是他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景柏勾唇轻笑,仰着头眯了眯眼,强烈的光让他有些厌恶,但这光又将她的样貌照的清清楚楚。
像是冰冷的蛇盯上了猎物,精心地筹谋后是小心出击,迅速来到猎物身边,而猎物什么都没发现,接着蛇便迅速裹上猎物,一寸寸收紧,用尽手段去捆绑束缚它。
景柏的手张开,幻化出的人类手掌从指端裂开,细长的触手从裂口出爬出,小心又谨慎地缠上她的腰身。
仔细去看,那些触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景柏满脑子都是它们的尖叫。
——好香好香,好香啊!
——想亲亲,想嘬嘬,不够不够不够!
——掀开她的衣服,亲亲她的小肚脐,沿着打圈圈,嘬嘬小尖尖……
景柏的喉结拼命滚动,身体因为极度兴奋而抖动,脸上的肌肉随之发抖。
苏棠音眨了眨眼,艰难吞咽了下。
她感受到了后腰的冷。
很冷很冷,跟深冬的寒冰一样,即使隔了层睡衣也冷的她难以忍受。
她僵硬着为景柏吹头发,实际注意力完全放在后腰。
睡衣被掀开了一角,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