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想起些以前的事。”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环着男人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像个躲藏的鸵鸟。
陈放单手开车,抽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轻扯着她头发,逼她仰头。
“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他毫不留情,将鸵鸟拽出来。
女人闷闷的声音:“给傅海棠”
她说了实话,因为通话记录不会撒谎。陈放即使现在不看她的手机,过后也会去查她的通话记录。
马上又轻声讨好:“别生气嘛,是邵国任托我打的,他说他找不到傅海棠,给他打了两天电话也不接。他也是关心……”
他们打电话不接,怎么你打就接。
陈放勾勾唇角,意味深长地看她。
他本来长的就冷峻,这短暂一笑更是带着几分邪气。
宋未雨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对,闭上嘴。
陈放短笑过后,是更阴沉的面无表情。
宋未雨只能哄着,把手往陈放搭在中控台上的手掌里送去。
“别吃醋了,人都跟着你回家了。”
“我再不联系他了,行嘛?”
陈放掌心传来似痒非痒的摩擦,女人柔软的指尖正在刮蹭他粗糙的皮肤。
喉结一滚,声音更沉:“别勾搭我,这招没用。”
还挺难哄。
“没用吗?那这样呢?”
她又把手搭在陈放小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
陈放微微蹙眉,呼吸重了几分。一把握住她乱动的手,十指交扣:“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再联系,尤其是你喝醉以后。还有,以后再喝酒,去纵横喝。”
什么意思,外面的酒吧不准她去了么?
“哦,知道了。”她虽有些不开心,还是乖巧答应。
陈放紧扣着她手不放,在心里数了数她离婚的天数。车提速,往香山湖的方向移动。
—
京西医院,傅海棠回到了病房。
拿出药,也不管药片硌不硌嗓子,一把全吃了。
除了握杯子的手有些颤,他眉宇平淡。
只不过又是一次自作多情罢了。
李赫站在他旁边,观察着他面部表情:“没事吧,心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挺好的,他医术不错,估计再治个22天,我就彻底好了。”
傅海棠看着自己的皮鞋,上面轻微的压褶。从巴黎回来后,她就不再给他把新鞋‘做旧’。
现在,他就随便找以前的穿。
可人总得改变习惯,不管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那就从鞋开始吧,他也可以穿新的。
“李赫你走吧,我没事。我困了。”
李赫走之前,给他关上灯。
病房漆黑,他在黑夜中微微睁开眼。严重失眠,他根本睡不着,就算朦胧睡一会,也都是做些关于她的梦。
或好或坏,总是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翌日,心理医生早早就来了。
做了简单的身体指标检查,开始催眠。或许是傅海棠在努力配合,所以今天顺利进入深度催眠。
心理医生记得老师说过的话,‘先引导他把心里最痛苦的事说出来’
直面问题,才能战胜问题。
治疗椅上的男人没有之前痛苦,但还是微微蹙眉,额头渗出细汗。
“傅董,为什么这么痛苦?”
“因为她…”
傅海棠似乎在抗拒说话,每次都说得极简短。
心理医生只能往细了问:“因为她不爱你了?还是因为她非要离婚?”
答案肯定在这两个中。
“不是,都不是。”
都不是?
心理医生猛地回头看傅海棠,男人开始握拳,这表明他在极力抗拒催眠。
上次,也是说到这个问题时,他激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