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消失,他说…离婚?
“好,那通知法务部,分割交接吧。”
宋未雨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大风大浪面前她都临危不惧,现在她更不可能让任何人听出她的颤音。
况且,这不是自己一直的愿望么。
离就离!
傅海棠声音空洞:“不用那么麻烦,都给你,我什么也不需要。”
“傅宋离婚当然麻烦,如果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早就离了,还用等到今天。”
说完她就走了,管说的是不是心里话,赢了就成。
她的确赢了,傅海棠正紧紧攥着那只钢笔,手腕无意识地发抖,整个人僵硬在椅子里,好像瞬间失了血色。
对啊,她早就想离婚,是自己一直绑着她。
宋未雨扔了墨镜,坐在椅子里喝咖啡敷眼膜,心里却阴郁到像火山爆发的前奏。
昨晚和今天都糟糕透了,好久没这么心烦意乱。扔了眼膜,怒骂一声。
一个两个狗男人。半辈子还要吃他娘的爱情的苦,开什么玩笑。
“喂!李念,在干嘛?”
“巴黎,打LAV细胞针。”
“打针不叫我,等着,这就到。”
宋未雨狠狠挂了电话,骂了一句:“狗屁男人。撒钱不比谈恋爱爽。”
拧着腰出了门,陈放看她一脸要去打群架的样子,忙跟上去:“去哪,怎么了?”
宋未雨不搭理他,直接进了电梯。
“说话,谁惹你了。”
陈放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想牵她手又害怕有员工进来,忍着到了负一楼才将她扯进怀里:“说话,在生什么气。”
他最怕她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生闷气。
宋未雨怒瞪着他,突然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光,狗男人。
“吻我。”
陈放……?
“自制力那么好,你是金蝉子转世么?”她不满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继续走。
陈放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发脾气。却迈步追上,一把揽起她,将她双脚离地,抱到一辆商务车后面。
歪头就吻了上去,力道又重又深情,惹得宋未雨呼吸不顺。
“唔,放开。”
“不是要吻?怂了?”
他没停,这个吻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攒着。现在怎么停得下,他叩住她的后脑,勾着她唇尖不放,将她呜咽声一口口吞下。
“宋未雨,我不是自制力好,我是怕你为难。”
头昏脑涨,浑浑噩噩。不知吻了多久。
宋未雨伏在他肩头喘息,她手脚软的像是瘫在他怀里。不出意外,神志又被陈放吻个干净。
她双眼水润,模模糊糊问:“陈放,你娶……”
“别…说,我怕我真的忍不住答应。”
他紧紧抱着她,缓解浑身的僵硬,声音沙哑透彻心扉。
宋未雨迷离的眼睛逐渐清明,咬着嘴唇抬腿给陈放裤裆踢了一脚:“狗男人,陈放你比傅海棠还混蛋!怂包,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在保护我么?我宋未雨都不怕死,你怕什么!”
“你不怕死,我他妈怕你死啊!”
陈放拧着眉,一只手支在商务车后面,弯着腰疼得直咧嘴。
这种坚硬状态被踹一下,生疼。
缓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不怎么疼了,抬眼却看不见宋未雨。他打开手机,定位系统,没走多远。
打电话过去,声音软了些:“在那等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她却硬了:“陈放,老娘走了,你和傅海棠你们俩过吧。”
说完关机。
15个小时后,她已经脱光了躺在李念身旁那个美容床上,让巴黎顶级的医美医生给她做全身紧致美白的光电项目。
李念支着胳膊,身上披着毛毯侧躺着,眯着眼一脸探究:“宋未雨,你就这么跑来了?你那俩男人呢?”
宋未雨脸上敷着厚厚的镇痛面膜,说话模模糊糊:“俩什么男人!要离了,姐单身。”
“宋未雨,你又发什么疯…拿枪抵在傅海棠脑门他都不可能跟你离婚。难道…我草,你该不会和陈放上床,被他堵门口了吧?”
李念,邵逸他妈,邵国任的老婆,和宋未雨交情极好,是唯一的也是真正的闺蜜。
年轻的时候,是携手打江山打老公气婆婆的交情。
宋未雨狠睨她一眼:“上床,呵呵。可有可无,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那是姐的生活支柱!”
……
傍晚,傅宅四合院。
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管家在旁边站着一脑门汗。
没人动筷,四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傅春和作为家里的长子,无奈得拧拧眉心:“咳……那什么,我妈呢?”
傅海棠大喇喇倚着后背,白了陈放一眼,面色阴沉不悦,嘴唇抿得能压死一头大象。
陈放双手叉胸,下巴微阖,看着侧脸也不爽:“巴…黎。”
“怎么突然去巴黎了?又打高科技去了?”
陈放哑声:“嗯……”
傅春和点点头,喝了杯茶,也不敢多说话,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