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棠脑中一片煞白,用瞬间失去知觉的手关了阀门。
慌张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掌心触及,她身上凉得像块冰。本质地昂贵的绸缎旗袍,如今却像凌霜一样贴在她的身上,她抖得说不出话,闭着眼好像一碰就碎。
傅海棠的心在懊恼中碎了一滩。
他嗓尖仿佛压了巨石说不出话,直接撕开她冰凉的旗袍,将她身上湿漉漉的衣物褪个精光。牢牢抱在怀里,赶忙放上了床。
可即使给她盖着被子,她也抖成一团。
傅海棠脱了西装,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抱着她想给她些温暖,声音颤抖懊悔:“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凉水。”
他因为自责而喘息,宋未雨却以为他又要做什么。
拼了命去推他,推不动。就闭着眼抱着自己,缩成团不让他靠近。
“求你,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啊。别在他房间…求你。”
她无意识的拒绝,让傅海棠滞顿,随即癫狂。
即使被欺负成这样,她还满脑子想着,让他别在陈放的床上碰她?
傅海棠仔细看着怀里那个挣扎拒绝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挂着泪珠,勾人的桃花眼微微闭着,能隐约看到眼底还有一汪水痕,她紧张战栗,却还无意识地摇头喊着‘不要’。
心疼混着懊悔,却都敌不过此刻疯狂滋长的嫉妒。
这些嫉妒的藤蔓带着刺,从傅海棠心头冒出,随着血液迅速长满了全身,甚至蔓延到整张床。
他浑身的嫉妒和欲望滋养着这些藤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桎梏着双腕质问:
“宋未雨,在我面前,你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那你想要谁?要他么!”
一字一句,缓慢有力,如长钉刺穿身下之人,将她牢牢钉在这张床上。
“说话!你到底想要谁!”暴戾失智,低哑嘶吼。
“傅太太,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不要我?”
……
“放开…放开,傅海棠…我要跟你离婚!”
时隔20年,她终于又说出了这两个字。她没喝酒,却被今晚突如其来的一切打击地神志不清。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要,不要傅海棠,也不要陈放!
什么男人、金钱、地位、权利、爱情、婚姻,她通通不要了。
傅海棠却被她这句话激怒了,“离婚?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跟我离婚,跟他走?是么…”
他面无表情抵开她的双膝,单手压着她的双腕,拆了皮带扣子。
“你不要碰我!唔…”话未说完,傅海棠就就覆上了她的唇,将她伤人的话咽入口中。
他不想听这些,他得听她浑浑噩噩的呻吟声,得听她哑着嗓子喊‘老公’,得听她连绵不断的求饶。
尤其是在这张床上。
宋未雨抵抗不了他绝对的力量,只能咬着自己嘴唇,用痛感来抵抗身下传来人类最原始的快感。
他愈发放肆。
她抱着最后一丝清醒开口,还是吟出声:“唔…嗯…嗯 ,别在这里,求你,嗯…别在这里。”
床单上那股陈放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一直弥漫在她鼻尖,她躲不开,绝望至极。
但此刻,傅海棠身上被占有欲滋养的藤蔓,已经牢牢把两人束缚在这张床。
他吻着她脖颈质问:
“宋未雨,告诉我。为什么他把你送进来,你又出去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追出去啊。”
原本紧闭双眼的她,倏地睁开眼,慌张迷茫。
原来,今晚陈放跟她说的奇怪的最后一句话,是因为他知道傅海棠在看监控。
他为她挡在身前,也为她自愿退后。
一瞬间,各种情绪进入宋未雨脑海,糅杂太多,她只剩了平静。
傅海棠看着她眼中的迷茫呆滞,眼神更凌冽深邃:“傅太太,现在还有空想别的?嗯?是不是太不专心了。”
“啊!嗯…”
宋未雨惊叫出口,深深喘着伸手去推他。
他看着她愈发水润迷离的双眼,满意她喉间逸出的声音,继续逼问:“出门没看见他,是不是很失望?”
傅海棠问完,伸出一只手掏向床边的西装,拿出手机点开。逼她看着手机屏幕。“老婆,看见了么?”
是门口的超清监控。
傅海棠没有给她看回放,而是这一时间的同步画面。
“宋未雨,他不在门外,你就以为他走了吗?呵呵,他怎么舍得走啊!今晚,他依旧会固执地在路边待一夜,对吧?”
他咬牙喘息,逼她看监控画面。
实在太清楚。
对面街口树影下,那辆车,那个人…
宋未雨趴在床上哭出声,可即使眼中漫上水雾,她也能清楚地看见,陈放修长坚毅的身躯倚在车门上,挽着衬衣袖子,指尖松垮垮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吸着。
原来他没走。
她把脸埋在床单上,不敢再看,可是床单上他的香水味更加浓郁。
“宋未雨,是不是后悔回来了?如果当时你打开门,看见他的车在对面,你会不会义无反顾冲过去?嗯?说实话…会不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