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哨声响起,训练结束,出于惯性,沐砚安放缓了脚步,摇摇晃晃的走着。
此时训练场里的白炽灯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沐砚安无意识地环顾着四周,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突破极限状态下的身体里面,却是自己从未有过的舒爽。
由于能量的极度消耗,沐砚安最终支撑不下去,身体朝前栽去。
咚!!!啪!
随后地板上传来沐砚安倒下时发出的沉闷声音。
一直盯着沐砚安的众人,望着倒下的沐砚安。
一窝蜂的朝着训练场最远处的方向狂奔。
跑在最前面的陆南商下意识地伸出胳膊。
企图接住沐砚安即将接触到地面的身体。
但由于距离沐砚安的位置实在是太远了,即使陆南商拼尽全力的奔跑。
却还是没能接住沐砚安,陆南商连忙把沐砚安从地板上翻过来。
很奇怪,昏过去的沐砚安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虽说是微笑,但赶来的众人看着沐砚安的脸上。
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诡异。
陆南商抹了抹沐砚安满脸的汗,拍了一下沐砚安昏过去的脸。
见沐砚安好久都没反应,无助地看向夜霆。
直到夜霆递给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陆南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随后陆南商把沐砚安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摩挲了一下沐砚安的脖颈。
接着手里不停地擦着沐砚安身上的汗,想要尽量让沐砚安舒服一点。
站在落地窗前的陆岩凡将陆南商这些细微地动作尽收眼底。
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精光。
随后啧了一声,转身跟着夜屿白他们下了楼。
而此时并不知情的陆南商,亦或者是不在乎他们眼光的陆南商。
依旧做着自己的动作,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迎面朝着他们走来的沐厉枭看到。
时间回到哨声响起前,观察室里的四人看着顾言澈传回来的资料。
霎时间观察室里的四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了狠戾,似是要将给那人生吞活剥一样。
沐厉枭沉默地盯着照片上有些模糊的身影。
不过那握紧着茶杯的手背血管暴起,此刻却在尽力的掩饰着他压抑多年的内心。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满是阴狠,对着陆岩凡阴沉地开口问道。
“他最近在哪出现过?”
“根特!顾言澈曾在圣尼古拉斯大教堂里见过,但并不确定是不是?”
而一旁傅裴卓听到陆岩凡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将面前玻璃桌大力地踹倒,彻底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丝毫不管被酒浸染的裤子,情绪比沐厉枭还要暴躁。
一向冷情的傅裴卓罕见对着陆岩凡怒斥道。
“教堂?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进教堂!”
“诶!别冲着我发火呀,当时雾太大了,顾言澈并不确定是他,等他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只来得及拍了一张侧脸,就因为这,我小舅子还跟安淮泽闹了矛盾了呢。”
说罢,陆岩凡瞄了一眼沐厉枭,见沐厉枭没有反应。
眼看着面前的傅裴卓满脸敌意地朝着这边走来。
也不管脚下那满地的玻璃茬会不会割伤自己。
很明显傅裴卓是把自己给假想成照片里的人了。
陆岩凡看着傅裴卓眼里的阴冷,往沙发角落里撤了撤。
只能将目光又转向另一边,求助般的眼神看着沙发上的夜屿白。
夜屿白看着傅裴卓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制,赶紧起身。
在傅裴卓伸手抓向陆岩凡之前,紧紧地拽住傅裴卓的胳膊。
轻轻拍了拍傅裴卓的背,安慰着傅裴卓躁狂的情绪,轻声道。
“别激动,阿卓,任何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一定要沉住气,我已经让夜琛去和顾言澈对接了,咱们等了这么久,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这么多年的成果,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们,你就不要管了,你瞅瞅这么多年,你都做了多少鲁莽的事!这件事我会让夜昊璟亲自跟进的。”
听到夜屿白的安排,傅裴卓眼里满是愕然。
随即推开夜屿白,冲着夜屿白怒吼道。
“凭什么!!我要让他死!!!”
夜屿白见傅裴卓这副德行,此时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抓起傅裴卓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眼神里满是幽冷,大声反问道。
“凭什么?去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我给你算算?你去英国到底干了什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到底给你们擦了多少屁股。”
说罢,夜屿白本想将傅裴卓甩到一边。
不过看着眼前傅裴卓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无助的悲痛。
顿时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傅裴卓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眼神。
也是跟现在一样眼里没有任何光芒。
夜屿白松开抓着傅裴卓的手,任由他跌落在地毯上。
时间慢慢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