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训练场里正在加练的沐砚安,小小的T恤早已汗湿。
虽然沐砚安的身体已到达他这个年龄的极限。
但身体的动作却是依旧不停,眼里满是倔强。
不过那眼神里的痛苦和悲伤,让一旁的众人看的心疼不已。
就连夜司宴和傅凌夜两人此刻都很同情沐砚安,更别说夜霆了。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过去阻止,只因楼上各家的父亲今天难得的都到场了。
夜霆看着沐砚安那小小的身体,明显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训练量。
但仍旧靠着那一丝丝顽强的意志强撑着。
沐砚安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是那么悲伤痛苦。
夜霆只能寄希望于观察室里的沐厉枭,哪怕他能给自己一个眼神。
但很遗憾是夜霆看到的就只是沐厉枭转身离开的背影。
夜霆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沐砚安那绝望的身影。
只能把看着沐砚安的任务交给其他人,自己则退到角落里默默地来回划着手机上的锁屏。
而楼上观察室里,傅裴卓,沐厉枭,夜屿白,陆岩凡四人难得同时出现在夜家训练基地。
特意放下工作来监督的沐厉枭站在窗边看着自家儿子倔强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触动。
但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的那件事,就算是此刻再心疼沐砚安。
但作为父亲的沐厉枭不得不狠下心来,让沐砚安自己去解开自己的心结。
今天下午沐厉枭跟沐砚安通完电话后,听着沐砚安电话里明显带着哭音。
沐厉枭当时也想不管工作了,将工作全部交给聿泽。
随后下楼问了安亦然和福伯之后,也知道自家儿子最近受到的委屈很多。
自然也知道沐砚安因为安淮泽的离开的很伤心,但这不能作为理由去放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好好的去接受。
所以沐厉枭今晚亲自来监督沐砚安,更是给沐砚安一个教训。
让沐砚安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承担。
如果过于情绪化的去逃避问题,反而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想到这儿沐厉枭转身不再去看沐砚安,随后坐在岛台前跟众人聊天。
陆岩凡看着沐厉枭绝情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贱兮兮得说着。
“厉哥,你还真舍得?你是没见过下午沐砚安那撕心裂肺的模样,估计这回你儿子得好长时间缓了。”
话语间似乎带着一种落井下石的意味。
沐厉枭看消息手顿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也没回话。
渐渐地一股暗涌充斥着在四人之间。
夜屿白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着陆岩凡那贱兮兮的语气,冷声呵斥道。
“陆!岩!凡!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跟顾言澈接触的人调查清楚了吗!”
陆岩凡看到夜屿白眼神里满是警告地瞪着自己。
顿时摊开了手,从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大哥咱们还是惹不起的,连忙收起嘴角的笑意,也不敢再说废话了。
此时落地窗前的傅凌夜,看着镜面上陆岩凡的动作,挑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而傅裴卓听到夜屿白的话,皱了皱眉头,脑袋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过此时更吸引傅裴卓注意的是楼下的沐砚安。
看着沐砚安在底下做着比平时高一倍的训练量。
虽然可以感觉到沐砚安此时很疲惫。
但可以明显的看到沐砚安的动作比以前更轻盈了。
甚至可以跟夜屿白的训练成效平分秋色。
不禁让人回忆起小时候的沐厉枭和夜屿白两人那每日一次的残酷竞争。
当时就连他和陆岩凡看了都躲得远远的,恐怕会危及到他俩。
傅裴卓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场景,似乎一切都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有变。
而楼下的陆南商看到从自己眼前跑过的沐砚安。
一边训练动作不停,一边瞪着自己身旁的夜司宴。
就连傅凌夜都暂时被沐砚安给遗忘了。
陆南商看着沐砚安这仇视的模样,顿时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当时沐砚安也是这样的眼神,这就不免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不都说沐家父子只针对傅裴卓和傅凌夜吗?
怎么沐砚安对夜司宴比对傅凌夜的态度还要恶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沐砚安这么生气。
沐砚安他们两个虽然跟夜司宴接触不多。
但平时见了面打个招呼,也是能在一块儿玩的。
现在这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令陆南商万万没想到,昨晚的沐砚安竟然还想跟夜司宴动手。
虽然想不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时的陆南商表示只要他们不跟沐砚安动手,自己便不会参与他们的恩怨之中。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让沐砚安自己去解决。
此时夜家训练基地跟几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依旧灯火通明。
只不过里面送走了上一代,而迎来了下一代罢了。
咱就是说不理解沐厉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