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目送卡车消失在远方,扭头仔细打量银发的女孩。
真漂亮——她由衷的赞叹道。
这时候银发女孩开口了:“他估计是脑袋烧坏了,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苏芳:“以前的他?您和伯爵认识很久了吗?”
银发女孩耸了耸肩:“我从小就认识他了,毕竟领地挨着。”
苏芳:“您是女伯爵?”
“还不是,我现在是祈祷手,所以不能接受世俗爵位。”
成为神职人员就不能接受世俗爵位。
“哦,”苏芳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将来您会和伯爵结婚吗?”
“啊?”银发女孩愣住了,扭头看着苏芳,然后咧嘴笑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可是有名的烂人,圣叶卡捷琳娜堡的沙龙很多都不欢迎他的,因为他会到处乱摸,跟发情的狗一样。说起来刚刚我扶着他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揩我油,大概他烧糊涂了吧!”
苏芳大惊:“他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属于他指挥的第41混成旅吧?他的恶名整个旅都知道。顺便昨天战斗打响之后,他马上就哭喊着逃到了地下室,还尿了裤子,41混成旅也因为他的表现,士气崩溃了。”
银发女孩正说着,叶戈罗夫咳嗽了一声:“好了。以前他可能是个怂包,但是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名勇敢的安特汉子!没有他我们估计已经被包围在罗涅日城里了。
“你多注意一点,修士大人,不要说这些有可能影响士气的话!”
祈祷手也是修士,是神职人员。
银发女孩赶忙说:“抱歉,我只是……只是……”
她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只好耸了耸肩。
说时迟那时快,远方传来一声闷响。
周围下车修整的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扑倒在地上。
叶戈罗夫这样的老兵大手一挥:“别慌,离得远着呢!如果是落到我们头顶上的炮击,会先听到‘吁’的声音,等你们变成老油子了,甚至可以通过这个声音判断口径。”
银发少女却喊了一句:“炮声从他去的方向传来!”
然后她一把抢过叶戈罗夫的望远镜,猛跑几步站在路边的石头上,观察着远方。
从东方来的风吹散了她的辫子,让银色的秀发在晨曦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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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是在俯瞰视角看到坦克开跑的。
他想跳车,但是根本没有力气了。
等他切回肉眼视角,炮弹已经落在路边,炸起的泥土从半开的车床飞进来,落在了他脸上。
谢尔盖直接开门跳车了,剩下失去控制的卡车继续前进。
王忠恍惚间伸手抓住方向盘,把脚伸到另一边直接踩下去,可惜因为发烧没有力量,他没踩动踏板。
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给油,也可能是发动机被破片打坏了,反正车子逐渐慢下来。
山顶上的坦克又开了一炮,卡车空车斗直接炸成一团橘黄色的火球。
驾驶室后面的玻璃被震碎了,碎片划伤了王忠的腮帮子。
王忠坐在车里,试了下开启车门,但是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个时候他才猛的意识到,好像这事儿不用他自己跑一趟。
妈的,想保命,保到最后自己来送死了。
这时候山顶的坦克可能看清楚了卡车上的白旗,也可能单纯的是确信卡车被击毁想节省炮弹,反正他们停火了。
王忠坐在驾驶室里,又试了两次开车门,结果都失败了,说不定刚刚落在自己这一侧的炮弹把车门给炸坏了。
他只能手脚并用向驾驶座那边挪,打算从谢尔盖跳车的这边下车。
毕竟他不知道卡车会不会烧起来。
烧死可是最痛苦的死法,王忠不想体验。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坦克据守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匹白马!
有人骑着白马从山坡上小跑下来,直奔汽车残骸。
王忠看着白马,甚至忘了自己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挣扎。
切换到俯瞰视角,王忠可以清楚的看到白马背上是个戴着坦克防撞帽的大尉,搞不好是这个坦克排的指挥官。
大尉到了跟前,一看车上王忠的军衔,骂了一句“苏卡不列”,赶忙下马过来开车门。
把王忠拖下车之后,大尉长舒一口气,站起来敬了个礼:“第四坦克军31坦克团二营路博科夫大尉,奉命在这里狙击普洛森军!”
王忠:“二营?我只看到四辆坦克。”
大尉一脸苦涩:“就剩下我们了,空袭干掉了大部分的坦克,普洛森人在飞机上装备了20毫米机炮,在天上能打坏我们,更别提还有炸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