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各类事物交代清楚,打发出去。
刚坐下喝了口茶,便听旺财来报:“侯爷,芸二爷来人传讯,说同薛家老爷一起,带着西夷各国勋贵爷们儿明日进京拜见侯爷,先派薛大爷、薛大姑娘前来请安。”
“哦?终于来了。”贾琮剑眉一扬,笑道:“蝌哥儿也来了,好,快快有请。”
不一刻,旺财领着薛蝌进来,另有几个健妇抬着薛宝琴进了后宅,见凤姐儿等人。
“世教弟参见侯爷。”薛蝌进了慎始堂,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蝌哥儿客气了,你我兄弟相称便可,过几日你还得称我一声姐夫。”贾琮笑道。
薛蝌笑道:“世兄当面不敢失礼。小弟此次进京,一来是陪家父带西夷诸国豪门勋贵来拜见世兄;
二来也是恭贺姐夫与宝姐姐百年好合;三来舍妹年纪到了,送进京来择期完婚。”
“好好,宝钗有你这个兄弟,也可放心了。难得来一次,便在京里多顽顽,结交结交各家年轻俊杰。”贾琮笑道。
“弟全凭姐夫吩咐。另有一事,芸哥儿让我带封信给姐夫,说是他与家父同西夷诸豪门初定的章程,先禀于姐夫知道。”
薛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节略,呈给贾琮。
贾琮接过来,笑道:“有劳你了,时候不早饿了罢,正好我也没吃,咱先吃了饭再去拜见老太太。来人传饭。”
“谢姐夫赐饭。”
“客气什么。走,进去看看宝琴。”贾琮哈哈一笑,揽着他肩膀进去。
宝琴正在内堂同凤姐儿、楚婵等人说笑,见他进来,忙起身福礼问好。
薛蝌有些拘谨,躬身道:“小弟见过诸位嫂嫂。”
众女打量着薛蝌,笑着寒暄。
数月不见,宝琴长高了一些,过了及笄之年发髻也变了,出落得越发清秀可人儿,惹人怜爱。
好个美人儿坯子,单论美貌,再过两年只怕比宝黛二人还要稍胜一分,或可与可卿媲美了。
虽少了几分可卿的妩媚多情,却多了几分纯真活泼。
贾琮心头暗赞,笑道:“琴妹妹比当日金陵相见时更可爱了,老太太见了,定不知喜欢得如何了。”
宝琴含羞道:“小妹谢姐夫夸赞,愧不敢当,宝姐姐才是丰姿若神,端丽无双呢。”
贾琮笑道:“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凤姐儿在一边冷笑着白了他一眼,撇撇嘴,笑得这么奸猾,定是没安好心。
楚婵则抿嘴轻笑,琴丫头着实我见犹怜,不怪琮儿有些神不守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若让宝丫头知道,可难善了。
贾琮看出两人心思,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都看着我干什么,先传饭。
蝌哥儿、琴丫头你们来得正好,过段日子,还要喝你们蟠大哥的喜酒呢。”
宝琴笑道:“蟠大哥也有嫂子了?伯娘定要高兴坏了。”
薛蝌道:“如此正好上门去拜见长嫂。”
贾琮嘿嘿一笑,道:“提前告诉你们罢,你们这个嫂嫂可厉害呢。”
宝琴拍手笑道:“阿弥陀佛,总算有人能管住蟠大哥了,伯娘也能省些心。”
贾琮笑道:“管是能管住,省心则未必。咱边吃边说,老太太还等着呢。”
饭后,贾琮、凤姐儿陪着两人过去拜见了贾母,众多姊妹相见自有一番欢喜。
宝玉看到宝琴这模样,更是乐不可支,一个劲套近乎。宝琴见多识广,哪里看得上他,只是客套应付。
宝玉道:“老太太,这个妹妹我好像见过。”
贾琮闻言噗一声笑了,这混账果然毫无长进,还把小时候的套路拿出来丢人。
贾母白了贾琮一眼,笑道:“琴丫头今儿才进京,你什么时候见过。”
宝琴也掩嘴笑道:“二哥哥想是认错人了,我自幼随父亲航行于大江大海之上,游历诸国各地,从未进京,便是金陵也待得少,你哪能见过我呢?”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她,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好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贾琮忍不住笑道:“宝琴休听宝玉胡吣,凡百是个齐眉顺眼的女孩子,与宝玉都是旧相识,何况你哉?”
宝琴脸色微红,掩嘴偷笑。
宝玉急忙叫屈:“琮哥儿休要血口喷人,我岂是那等以貌取人之辈?”
贾母也瞪了贾琮一眼:“不许欺负宝玉。”
贾琮举手投降:“行行,您老就偏着宝玉,算我失言。人已带到了,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你自忙你的去,琴丫头就和我住。”贾母果然对宝琴喜欢得了不得,当即表态把她安排在自己寝室的暖阁里,一处住着。
薛蝌拜见了几位长辈,则动身去薛姨妈家里,帮着筹备哥哥姐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