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转动了两下却没打开,门外的护士只好放弃了强行开启大门的念头:“打不开哎?真倒霉,算了算了,咱们走前面的楼梯吧。”
很快,脚步声逐渐远去。
南明鸢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心中恼怒更甚,她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薄辞深的唇上!
铁锈味的血腥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薄辞深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这还不算完,南明鸢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清脆的一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
想薄辞深长这么大,除了他亲爹和薄老爷子,没人敢这么对他!
可眼前这个女人屡屡触犯他的底线,他就是什么也做不了。
南明鸢只觉得不可理喻,丢下一句:“混蛋!”
说完,她拎着包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这地方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薄辞深的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嘴角一丝甜腥,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
他的眼神迅速晦暗下来,如幽深古井一般。
近来,南氏公司与薄氏公司的员工都是打着十二分精神在干活,半点差错都不敢出。
因为,他们的总裁心情似乎都很差。
尤其是薄辞深,林深昨天冲泡的咖啡稍凉了一些,就挨了好一通训,出来的时候丧眉耷眼的。
要知道,素日里总裁可是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至于斥责助理的。
员工们提心吊胆,不知谁招惹了总裁。只有林深看得出其中的古怪,自打薄辞深那天铁青着脸从医院回来,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再加上自家大总裁嘴角的伤口。
种种迹象表明,总裁肯定是和南明鸢闹矛盾了。
薄辞深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承受着上司的情绪,在心中叫苦不迭。
南氏这边的情况稍好一些。
南明鸢主要是忙于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苏绣项目开展得正火热,免不了要与薄氏公司沟通,每每这时,南明鸢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她将文件夹递给苏淮:“你去和薄氏的人联系一下。”
其实这件事她打个电话就能解决,只不过南明鸢现下不想听到薄辞深的声音。
很巧,薄氏那边也派了林深来对接。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日子转瞬即过,作为此次苏绣项目的两大主要合作商,南明鸢和薄辞深愣是没有任何联系。
医院,特殊病房内。
主治大夫拿着病理报告和检查单翻了翻,很快做出了诊断:“病人恢复得不错,再换一次药,这两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至于身上的伤疤,只要坚持用药,是可以淡化一些的。”
薄辞深了然地点点头:“嗯,多谢大夫。”
“客气了。”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便摆手离开了。
薄辞深看着手上的验单,若有所思:“医生说你好得差不多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司瞳掩着伤口:“还是有一点痛。不过护士小姐说是因为新增的肉芽和皮肤纠缠在一起,拉扯之下所以疼痛,这都是正常反应,不碍事。”
见她忍着疼痛还安慰自己,又想起司瞳被人从火场里抬出来时触目惊心的伤口,薄辞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已经和医生说过,用最好的进口药。你好好休息。”薄辞深看了一下时间,“我该回去了。”
司瞳见他又要走,连忙叫住他:“辞深哥,你都好久没有陪过我了。”
薄辞深只是淡淡道 :“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如果你不舒服,先跟护士们说。”
随着病房门的关上,司瞳的脸色猛地一沉。
这些天薄辞深对她不可谓不细心,但那份关切似乎只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与补偿之心,浑然不见半点爱意。每次来看她也只像例行公事,她想要和薄辞深亲昵一些都没机会。
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可不仅仅只要薄辞深的怜悯愧疚!
司瞳越想越不甘心,她狠狠攥紧了床单,唯一能够聊以安慰的就是还有姑妈这位军师。
司玉茹是次日上午来看望她的,彼时护士正在给司瞳换吊瓶,司玉茹一身精致的红色皮草,头发用珍珠簪子盘着,描眉画眼,俨然是一个对外貌十分自信的美妇人。
司瞳一见到她,喜不自胜:“姑妈,你总算来了!快坐!”
司玉茹在床边坐下:“瞳瞳,恢复得怎么样呀?”
“还可以。”待护士走出去关上门,司瞳才压低声音道,“姨妈,你得替我想想办法!”
司玉茹疑惑道:“他现在不是对你很感激吗,又怎么了?”
“感激是感激,但不能只有感激吧!”
司瞳想起薄辞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