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不去抢?!
这话苏灵玥差点就冲口而出。
虽然知道是人故意在找茬,但也用不着如此离谱吧!
五万多两银子,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绣坊管事,就算是现在整个蜀川纤巧阁,也只怕一下拿不出这么大一笔现款来。
“绣娘全靠一双手,哪怕是授徒,也少不得言传身教亲自示范,若是依两位大掌柜的意思送师傅去了衙门,随便动一动,我师傅她……”秋夕红着眼眶,却再也说不下去半句,只坐在那里低低的抽泣。
秋夕的意思苏灵玥很明白,虽然她和楉管事不算深交,但只想着那两个掌柜用这样歹毒的法子陷害自己的同门,她便有些气不过。
进了衙门必然要过堂问讯,用刑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夹棍一上,楉管事的手算是全废了,到时候即便是旁人寻门路放出来,她也已经是一个废人,哪怕再恨,也很难再对纤巧阁构成威胁了。
“如何也是同门,怎么那两位对楉管事,下手这样的狠毒呢?”枫菊在一旁听了虽然也是气不过,但总还是有些不明。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好问出了苏灵玥的疑惑。
在洪师父的三个得意门生中,楉管事排行第三,按说一起学艺多少也会存些情分,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肯定不是一星半点的矛盾。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事情,谁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知道,哪怕设计再好的局,也会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年楉管事多少也有些人脉,单看这次出事有那么多人出面帮她就能看得出,万一透些口风那对纤巧阁的声誉,也算是个大损失。
“这个师傅倒没有对奴婢细说。”秋夕皱眉凝神细想了片刻,才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而且长辈的事情,奴婢也不好多问。只是前些日子奴婢从苏州回来,隐隐听师傅提了几句,说是洪师父病重,临了托信重的嬷嬷赶到蜀川来给她带了点东西。”
“那后来,师傅的二师姐便从苏州赶过来了,开口闭口虽然提的都是奴婢的事情,但话题却老是往洪师父身上带,还不止一次的探寻过洪师父捎来的是什么。”秋夕一边回忆,一边低声说道:“那时候奴婢心里乱糟糟的,师傅她们说了些什么奴婢也不大记得了,只是师傅那些日子脾气不太好,与她的师姐人前人后没有少争吵过。”
“看来,这问题,似乎就出在你师傅收到的那个东西上了。”苏灵玥有些恍然,她如何也是两世为人,这点弯弯绕还是看得懂的。
洪师父是个技艺高超的手艺人,留下点传给后人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也许楉师傅得洪师父亲睐,她便将这东西留给她也未可知。
但是这样自然会引起其他亲信徒儿的不满,特别是如今已经是她儿媳妇的大徒弟。
既然洪师父是派了亲信嬷嬷送东西,那她肯定从中途得手不可能,那剩下的便只能从楉师傅这里下功夫了。
大约在苏州纤巧阁做大掌柜的二师姐赶来蜀川,便是有那位大徒弟的授意吧。
“好了,这事情你也别多想了,咱们如今已经离城在外,想再多也没用。”苏灵玥见秋夕还是一脸难过,便轻声劝道:“还是等赶紧走完这一趟,咱们回去问问楉管事才是正经。”
“姑娘,姑娘愿意帮我师傅?”苏灵玥这一开口,便让秋夕如同在绝望之林里见到希望之光一样兴奋的双眼放光。
“也不能说帮,只是尽力看能不能想想旁的办法。”苏灵玥回答得很含混,这件事情说白来其实与她半分不相干,她也不过只是与楉管事有几面之缘而已。
顺手一把的事情做一下倒是无妨,但如今楉管事遇到的麻烦,要想抹平,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银子、人脉,怕是折进去也未必能见效。
再退回来说,她如今也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尴尬处境,要她分出太多的心来去帮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旁人,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姑娘,奴婢知道姑娘为难。”秋夕眼见有了一丝希望,如何肯放弃,她往前挪了挪,一脸恳切的说道:“那笔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可是奴婢是知道师父为人的,只要这次平安无恙,依她的手艺本事,再起一间纤巧阁也是可行的。”
“到时候这笔银子,师父一定能连本带利还给姑娘的。”秋夕抬手攥住了苏灵玥的衣袖;“姑娘,求您开开恩,救救急帮帮奴婢的师父吧。”
“秋夕,不是我故意拿乔,而是如今,我实在是凑不了这笔银子。何况,”苏灵玥不着痕迹的从秋夕的手里拽出了自己的衣袖:“就算我能拿得出,又凭什么给她们这么多银子?”
秋夕救师父的心可以理解,但是如今这般却实在是有些过了。
“姑娘……”
秋夕一听苏灵玥的话大急,正要开口却被苏灵玥抬手打断:“我知道你想救楉管事,也知道如今这件事情是十分的紧急棘手,可是秋夕,再着急的事情面前,你也不能失了分寸,丢了冷静。”
“奴婢逾越了,还请姑娘赎罪。”秋夕一听苏灵玥的话,再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为,瞬间变了脸色,忙伏身冲苏灵玥请罪。
“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