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来找葛县令是给葛县令复诊,梁四老爷找葛县令,是跟着杨元过来看看他要干什么,是不是跟着廖探花来的。
廖探花和葛县令说完事,见杨元他们过来他就走了。
而葛县令看着杨元没说话,先和梁四老爷说话,杨元明白葛县令看着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看诊的具体。
特别是葛县令的身体问题,晚上力不从心,总不好意思当着外人来说目前喝药的情况有没有改善。
梁四老爷不知道,他没话找话,葛县令时不时地瞅两眼杨元,神情还稍有些着急。
葛县令见梁四老爷废话多,心想,你生了龙凤胎,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指望老来得子,但也想重振雄威呀。
他一下想到杨元除了是个美男子之外,主要的他是大夫,是要给葛县令看病。
梁四老爷见葛县令春光满面,不像生病,又秒懂,男人嘛,就是五十了还是会注意那方面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元笑了笑,也不在这废话了,找个借口先走了。
杨元觉得今天的梁四老爷特别奇怪,在学堂有点警觉,来到衙门说的都是废话,这会又恍然大悟似的猥琐的笑。
他走了之后,给葛县令把脉,前一阵子开了药,这次来复诊。
杨元在女科方面不擅长,男科方面他比较擅长。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卖耗子药卖解毒药去鸡眼等,有时还装个神汉,属于这种杂七杂八的郎中。ωWω.GoNЬ.οrG
而很多男人想要的那种壮阳药也卖。
杨元之前之所以当江湖郎中,因为他不是正规学中医的出身,没有家世传承。
而他又不会固定在哪个地方开个医馆,所以也只有当江湖郎中。
他当江湖郎中是卖这一些药,但大多数他还是会以治病为主。
买这些药的男人都是房事不行,要靠药物才行,他就把脉,说一说症状,给人家开点方子。
先是只开方子不卖药,那些能跑去江湖郎中买壮阳药的,一般人也能接受他的方子,想着试试看。
壮阳药是立竿见影,但是不吃药就没用,男人还是希望自己不吃药都行。
所以就这样杨元从这些人开始,也就慢慢地积累了经验。
葛县令倒不是那种非要靠壮阳药不可,男人那方面就像有的人饭量大,有的人饭量小,葛县令就属于饭量小,上了岁数不吃饭也能活的。
他没有纳妾,一个是他敬重夫人,也需要夫人这样的贤内助。
再一个,真要纳妾他也力不从心,就会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长此以往,时间久了夫妻也得变怨偶。
葛县令也没指望顿顿吃大餐,偶尔打个牙去,不让夫人长期饥饿就行。
他也不是死顽固,食色性也,他会想,妇人有规矩压着,如果换成男子找个相好的,你饿着我还不让我在外面偷吃个饱啊?
夫妻之间对方饿不饿的吃没吃饱哪能没有感觉,葛县令吃了杨元开的方子,不能说大有起色大有起色,好转了。
葛县令对杨元客客气气。
今天他要带杨元回内宅,一是给夫人复诊,夫人是调理身子。
他们夫妻见杨元确实有两把刷子,就想给女儿也调理身子,要是在老家,女儿出嫁前都是要抓药调理调理身子,嫁人后好尽早怀孕。
只要不是庸医,是个大夫就会调理身子,对于杨元来说小菜一碟。
梁四老爷从衙门出来,看到大侄子梁经宏,在这里说大侄子,在国公府排行就不是这样。
就像他在他那一辈的排行老四,他爹是国公府三房,他是三房嫡长子。
梁四老爷和梁经宏说几句话,交代他好好做事,回家了。
梁经宏看着四堂叔的背影,心里着实复杂。
他作为梁家的嫡长孙都没有得到曾祖母的疼爱,来之前父亲交代他去了崖州千万别听四堂叔的,听你四堂说的他能把你带到沟里。
父亲让他多和县令县尉这样的人来往,说这要是在京城七品官九品官,都不稀罕搭理他们,这不是在崖州嘛,最大长官也就是他们了。
父亲说他是以后继承的是国公府,来往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是四堂叔认识交往的雷老三门老二那样不争气的人。
曾祖母交代他去了之后,孝敬你四堂叔,要听他的话,出门在外有人会害你,但是你四堂叔不会。
梁经宏心想,四堂叔不会成心害他,但是做的事搞不好就会变成害人。
四堂叔做事实在是不靠谱。
当然他不会这么给曾祖母说,曾祖母絮絮叨叨,让他给门家老王妃请安安,说等回京了两人再聊天。
梁经宏认为曾祖母糊涂了,也不解释门家被夺爵有可能回不了京。
可是来到这之后,他直接就归四堂叔管,他倒是想和廖探花来往,可是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