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老爷在谢如哥难产那天跪下求所有的菩萨,又想起来杨先生经常祷告那个阿门。
他也跟着不停地上下左右阿门阿门的。
挨个求神仙保佑如哥母子平安,观音菩萨太上老君送子娘娘玉皇大帝,等求到那个上帝的时候听到婴儿的哭声。
后面他就一直祈求,他搞不清到底哪个神仙灵验了。
他给雷老三说,是不是外国的神仙也管用。
雷老三说要不是杨元在,哪路神仙都不好使。
梁四老爷说也对,反正洋人的神仙也不用上香,大燕国的神仙,他还是要去庙里上上香。
他和弗朗先生相处过一段时间,跟他学了一些日常用语,见面了还用洋话和他打招呼问候一下。m.gΟиЪ.ōΓG
拿出给岳母那拿来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比划,要是不合适呢,回头改一下。
弗朗西斯科坐下让杨元给他把脉,还伸出舌头让杨元看一看,说说最近身体症状,又把胡安叫来同样复诊一下。
他对大燕国摸摸手腕看看舌头就能看病,用地上长的草就能治病觉得神奇,也十分佩服。
给表弟写信,还让表弟把他一个表哥一起带过来,也是个大夫,会给人开刀,让表哥见识一下大燕国的神奇。
学堂现在已经正式开学,分为三个阶段,一个是初入学,一个是学了几年的有基础的,还有一个就是过了童生的。
过了童生有秀才有举人,还真有几个举人老爷久不中进士,专门来请教的。
廖探花他们过来的十六个人,教这些人绰绰有余,分为两班,八个人教书,八个人跟弗朗西斯科学洋文,十五天一换。
弗朗先生还真变成了教书先生,这可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来传教。
廖探花觉得弗朗先生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拉住每一个庶吉士来传教,每天抽出一个时辰,也就是晚上,十六个庶吉士听听弗朗先生讲经,但必须用洋话讲。
弗朗先生就算会说大燕国的话。但也不精通,用成语用得乱七八糟。
而他的提议解决弗朗先生每天跟榜下捉婿似的见了庶吉士两眼放光,他们来的人也能快速学会听洋话。
廖探花会说好几种方言,他记事是在岭南,会说闽南话,母亲家乡的方言,他也会说。
之后跟着继父去了杭州府,杭州那边的方言也会说。
所以他觉得学语言最重要的就是周围要有人说你先去听,用对方的语言交流学得快。
而弗朗先生用官话来教他们变成弗朗先生的官话越说越流利,他们学洋话的速度太慢。
所以就用这个方法加速学习进度。
这样以来他们的时间非常紧张,不过对于这些庶吉士来说不算什么,他们能考中进士又被选中庶吉士进入翰林院,不知吃了多少苦。
别说他们了,就是考中秀才的人在学习方面,那也是两个字,苦啊。
弗朗先生最为佩服这帮京城来的学生,经常拿他们来教育胡安,说胡安又贪吃又贪睡,人家大燕国的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走路都在鸡同鸭讲,每天都丧心病狂的在学习。
京城来的两帮人,这帮人有廖探花在,而且他们自己也知道来这是干啥的,没有明说猜也能猜个大概,都很自觉,拿出科举的勤奋,埋头苦学。
而另外一帮人,梁四老爷让他打鱼卖鱼,有梁四老爷威风凛凛的名声压着,他们也不敢操蛋,乖乖听话。
梁四老爷又许诺他们,熟悉了之后让他们跑船去吕宋岛。
对于这个这些纨绔子弟们比较感兴趣,梁四老爷也会时不时请他们喝酒,给他们吹嘘一下,在吕宋岛见的洋女人,穿成啥样长啥样,露着胸脯和胳膊,见人抱着亲一口。
听得那帮人中有几个两眼放光,当晚做梦抱着美人亲一口,一睁眼是个大猩猩,吓醒了,被里湿漉漉。
梁四老爷和杨元一起去了衙门。廖探花正坐着和葛县令说话,葛县令见他们来,不等杨元行礼,赶紧招呼坐下。
他现在觉得自己虽然是崖州最高长官,可是在这帮人面前,最没位置。
杨元没官职没身份,人家是神医,他也让杨元给他和夫人调理身子,就是不知道这个杨元是以前的那个杨方。
葛县令最近心火比较大,知道了李县尉竟然把他给告了,不过也把门家牵扯上了。
他没有直接给门家说,给廖探花说了。
他知道廖探花的岳父和老侯爷的关系,老侯爷的前女婿是门家二老爷,亲外孙是门家人,谁不知道老侯爷护犊子?
他给廖探花说也是卖惨的说,他冤枉啊,给归三姑太太的地那是荒地,之前没人买,就算是别人买也是那个价格。
廖探花也很奇怪,这个李县尉脑子不好使了还是咋的了?
葛县令又说出李县尉太太曾经想让他夫人做媒,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