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BE ——摄魂
谁也救不了他,包括她。
“西奥多·诺特,判处终身□□。”
那个冷漠的审判之声定下了他的命数,终身□□阿兹卡班,无异于死亡。
在那一刻,西奥多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早已知道了自己将会有这样的命运,只是现在他有了无法割舍的东西,难免觉得遗憾和不甘。
“西奥多!”安妮在审判庭上发了疯似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她的眼泪在这里值不了多少钱。“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明明帮了我们!”
“但他是食死徒,小姐,我敬你是抗战中的英雄,我原谅你在审判席上的无礼,但是你要清楚,他早在1995年就已经加入了伏地魔的阵营。”审判官冷漠地说到,“如果我们因为你而放了他,那么对于那些战死的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你放手吧。”西奥多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和鼻头的酸意,“ 走!”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始终盯着安妮的脸,他要趁现在把她最美好的年华深深刻刻的记着,把这份美好牢牢的记在心里。
毕竟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但这次我不会走的。”安妮说,“如果不是他!你们根本没办法对付阴尸!”她对审判官说着。
“帕尼克小姐,你这样无异于是在无理取闹,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遭受了食死徒的残害,你问问那些失去家人的人们,他们是否愿意让一个食死徒逍遥法外?”
安妮看向陪审席,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西奥多,眼神中带着恨意。
“安妮·帕尼克…你觉不觉得你很可笑啊?你居然对自己的敌人开始产生了同情,你一直都这么蠢。”西奥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诋毁她,但安妮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戏。
他想让她恨他,厌恶他。
只有这样,在他魂归九霄的时候,她才不会伤心地落泪。
“我一定会想办法…等我。”安妮并没有理会那些,西奥多甩开了她的手,被摄魂怪带了下去,在背过她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流向了下巴。
“等我!”她喊着。
西奥多不敢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他想自己也许是等不到了,自从他踏上那条黑暗的道路开始,就再也见不到光。
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了,她不应该选择来燃烧自己,去照亮别人,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等她把那黑暗的角落全部照亮的时候,她会发现蹲在墙角的那个,是个畸形的怪物。
再见了,我的星辰,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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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9日
食死徒西奥多·诺特入狱,终生□□。
阿兹卡班的监牢是由一块一块风化的灰色岩石建成的,由于靠海,空气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咸臭味,那是死尸的味道。
西奥多和一群食死徒关在一起,他们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每当有新人加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露出贪婪的样子。
“你这个叛徒!”其中一个食死徒认出他来了,“如果不是你…在那个药剂里做手脚!”他一拳打到了西奥多的脸上,口腔里的铁锈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嘴巴破了。
食死徒的话激起了另外一些人的怨恨,他们如丛林中饥饿的狼一样盯着西奥多,“是你…是因为你…”
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视线被肿起的眼皮挡住,似乎还有红色正在溢出,他的眼球一定是出血了,红与蓝,两种相斥的颜色在他的眼睛中出现。
他喘着气,拖动着身体,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碎石,“我……不是…食死徒。”他把锋利的石块摁在手臂上,缓慢的往里推,表面的皮肉被石块切开,不规则地往上翻。
“嘶…”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紧紧的咬住后牙。
额头上流出豆大的汗珠,上牙死死的咬住嘴唇,此时他已经不知道留向下巴的红色是嘴里的血,还是他把嘴唇咬破流出来的血。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但直到他把那块皮肉刮去,他松开了嘴唇,开始大笑,眼神中是如同孩童一般灿烂的光辉,泪水带出了眼中的血,淡红色的泪从脸上划过。
他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那上面肮脏的标记已经不存在了。
褐红色的液体滴落在石头上,他继续用那块带血的石头在墙上刻下了今天的日期。
他怕自己待了太久就记不清日子,当再有食死徒想要殴打他的时候,他开始反抗,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漫漫长夜,他靠在窗边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望着自己手臂上凹凸不平的伤疤,直到他累的再也睁不开眼睛。
他最害怕的便是摄魂怪,他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失去。
摄魂怪不会立刻置他于死地,而是会慢慢吸食他所有美好快乐的记忆,让他失去在牢狱中的精神支柱,西奥多很害怕自己会忘记那张脸。
他们是魔药课的搭档,他们互相传着小纸条在魔法史课上作弊,他会在情人节的时候把薄荷巧克力给她吃,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帮她补习,会在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