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担心也没用。”沈述安慰她。
“就怕他这个脾气在外面得罪人,你看新闻了吗?昨天我看了,A市火车站那边,有个男生跟人角了几句,被人家砍了……”她在那边碎碎念。
沈述实在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放心,你儿子没那么傻。”
“他那个脾气……”
“只是在你面前比较轴而已,你以为他真那么傻跟人在外面吵架?他精得很。”其实两个儿子的性格挺像他,过是遗传了他性格里的同一面。
阿赐更圆滑更开朗,阿涵更内敛一而已。
这两个儿子傻。
让人担心的反而是小女儿,像他也像虞惜,反而像沈媛。可是被他们保护得了,完全懂人心险恶。
虞惜小时候虽然内向,她很会看人脸色,像念念,对人是笑哈哈的,被人卖了知道。
晚上,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又聊起一些琐事,三个孩子按顺序说了一遍。
阿赐就有些耐了:“别每次跟开会一样行行?我们长了。你们二老要是闲得慌就一道去旅游,散散心,过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比家坐在这边开这种尴尬的会议强?”
“你这个臭小子!”虞惜作势要抽他。
阿赐一个后仰,利落躲过,抄起自的饭碗闪到一边:“君子动动手啊。”
虞惜笑:“你妈我是女子,是君子。”
沈述和孩子们笑起来,又对几个孩子说:“你们妈妈是君子,她是皇帝。在这个家里,她就是老,是绝对权威,懂了吗?”
孩子们着头,异同声:“只许州官放火许百姓灯。”
虞惜气得扑过去跟沈述闹。
“孩子们看着呢,给我留儿面子。”他捉了她的手,一路拉着拽进了房间里。
房门关上,隔绝外面。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心照宣地开始低头扒饭。
这一年,北京了前所未有的雪。
连续多日,低温预警。他们躲在温暖的屋子里看外面的雪景,冰雪世界,皑皑茫茫如童话里的幻境。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在走,环路工人弯腰铲着雪,知道哪里刮来的风,摇动楼的榉树,忽然落一蓬雪,砸在被车胎碾压地污迹斑斑的雪地上。
虞惜搓着手喊,冷死了。
沈述回头看她,说室温二十几度,你哪里冷了?
她眼巴巴瞅着他说,看着冷。可以吗?
沈述没话讲了,笑着回头眺望窗外。
弹指二十年,转瞬即逝,时光像还停留在昨日。那时,他们青春正,而今儿女双全。知道接来的路还有多远,他心里明白,他们会一直走去,相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