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述要抽他前，阿赐一阵飞奔逃回了房间。
沈述没气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兔崽子。
他切了一盘哈密瓜，过去敲虞惜的房门。
门开，虞惜头也没抬，专注地看自的文件：“忙着呢。”
沈述将房门关上，走过去：“先吃个瓜吧，要劳逸结合，这是你说的。”
虞惜瞥他一眼，冷笑：“一个瓜就想讨我？”
见她愿意搭理他，沈述就知道她是真的很气了，如果还很生气，她一般是直接无视他。
夫妻这么多年，他自问还是比较了解她的。
沈述将哈密瓜搁到桌上，用小叉子叉了一块递到她嘴边：“真吃？”
她还摆姿态：“说了吃就是吃……呜……”
她发出声音了，原来是嘴巴被他塞住了。
虞惜抬头，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因为嘴里塞了哈密瓜又只先努力咬碎、把瓜咽去。
等吃完了瓜，那股一鼓作气的意气已经没有了，也就生气了。
沈述知道见就收，忙主动认错，说他这段时间忙了，疏忽她了。
虞惜本质还是个软脾气的人，见他这样真诚，也意思跟他生气了。
过两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沈述一早就把孩子们给打发走了。阿赐用打发，自去和朋友玩了，阿涵是个聪明的孩子，沈述一提就懂了，拉着还有些懵懂的念念准备出门。
“别走远。”虞惜还是放心，在玄关的入叮嘱。
“走远，就到前面的孙爷爷家里去玩玩。”阿涵说。
孙爷爷是沈述姥爷的朋友，这几天身体，到儿子这边来小住一段时间。阿涵是个沉静的性子，喜欢跟同龄人玩耍，反而喜欢跟老一辈的棋、闲聊，用阿赐的话老说就是“他准是哪儿有毛病”。
阿涵也搭理他，嫌他跳脱又幼稚。
说完阿涵，她又担心起阿赐来：“他快要考了，你还让他出门玩？题目刷完了？”
“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而且，考虽然重要，也要劳逸结合，总天天闷在房间里刷题吧？”沈述说。
她就是紧张了。
虞惜一想也是，了头。
她去洗了澡，换上了前几天新买的一条旗袍。
是那种鲜亮华丽的款式，而是浅绿色亚麻宽，有些宽松、复古，在肩上搭了条米色的披帛，古韵十足。
虞惜走出来给他看，当着他的面儿转了两圈：“我近是是胖了呀？腰身这块紧了。果然，年纪了穿衣服看了。”
回头却见沈述一直在笑，她哼一声：“你笑什么？”
“笑你矫。”他还真避讳。见她眉毛一挑就要生气，他忙补充，“你这身材，比那些刚出校门的学生还要，整天还嫌弃自这里胖了那里柴了的，是矫是什么？你老说年纪了，我又是什么？老头子一个了。”
虞惜小跑过去抱住他：“那我就是老婆！老头子和老婆，天生一对！”
沈述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牵着她一道出门。
往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们会很认真地庆祝，这两年却渐渐淡了。人到了这个年纪就注重那些仪式了，反而更倾向于两个人牵着手、沿着江畔走一走。那种简单温馨的幸福，似乎远远胜过浪漫而盛的仪式。
虞惜走了会儿就觉得累了，故意拖着他往后扯。
沈述几次停来看她。
她冲他笑，说，沈先生，我累啊，你背我？
沈述抽回了自的手，往前面走去。
虞惜哼一声，亦步亦趋跟上去，结果发现他只是走到前面的假石前蹲来，抬抬巴，示意她站上去。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乖乖站上去，趴在了他的背脊上。
他的背脊还是像以前一样宽阔，是，精力到底是比从前了，他有时候也会犯困，像以前一样像个永动机一样可以间断地工作。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需要关心他是是过劳累，会会生病。
“怎么说话了？”沈述回头问她。
虞惜将手搭在他脖颈处，说：“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会一起老去，白发苍苍的，拄着拐杖互相搀着走。那时候，你应该就背动我了。”
沈述笑了，很坦荡：“那我还挺期待的。至少那时候，你意思再让我背着你了。”
“嫌我重，想背我啊？”她恨恨道。
沈述抱着她的小屁股往上掂了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