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吃完丹药后,舒筋活络,整个身体舒服多了,于是静静的躺在华台上,闭目养神。
直至华清门弟子前来,使用法印取下通天锁链,作为手铐脚链捆住她的手脚,随即又施加了几道缚灵锁。
斯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捣鼓,时不时还提醒一句,“这个有点松,不牢靠。”
“这个位置磨脚,可不可以帮我施个减重的灵术?”
“这个还能再紧紧。”
“那个,道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施个驱尘术,让我体面一些可好?好歹我也是上清宗门的美女。”
众弟子:…
她说得一些话确实有道理,能更便于控制她,所以这些弟子不得不照做,整个过程下来被她指挥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倒也满足了她光鲜体面的要求。
在众多弟子的目光中,斯然拖着“当啷当啷”的手铐脚链,一步一步走下华台,而御灵宗宗主苏善信在一旁监督,防止有意外发生。
斯然从他身旁走过,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啊,苏宗主,身体恢复得如何,无碍吧?”
斯然本是关心,可话一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妥,怎么挑衅的意味这么浓?
闻言,苏善信冷着个脸,不悦道:“托你的福,老夫好得很。”
斯然尴尬得笑笑,从他身旁径直走过,心道:“我哪有什么福分可言啊!”
华清门的议事庭类似于上清宗门的淬骨庭,都是惩戒宗门弟子的地方,只是名字听着文雅一点而已,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实则不过是质问、拷问、惩戒、以及诛杀。
议事庭上坐着各宗门宗主,亦或是代表宗门的掌事人,庭下被各宗门弟子围绕着死死地,有看热闹的,有防止她逃跑的。
斯然穿过人群走上议事庭,面对前排落座的各宗门宗主施了个礼,态度谦逊,随即华清门弟子拿出一纸罪书大声朗读。
“上清宗门逆徒斯然勾结灭宗之人伍锋,破御魔剑封印,偷盗御魔剑,其罪一。”
“欲起阵,召魔神入世,复活魔头玄铮,其罪二。”
“擅闯华清门,破华台封印,其罪三。”
“于西境伙同魔修之人伤我华清门弟子,其罪四。”
“出手伤宗门弟子…”
斯然也记不清他到底说了几条罪,她只知道他们把所有事情都算在她的头上了。
若说只是伍锋的事算在她的头上,她尚能理解,可她有些事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也太牵强了吧。
她抬头看向四周,见议事庭中的正座是空的,而它两边坐着的是那日控制住华清的四位年长的人。
原著中有言,华清门位于修魔与修仙的交界处,门中有华东、华南、华西、华北四位长老,善阵法。
莫非这就是那四位长老?
斯然走神的时候,那名弟子已将她的罪状列数完毕,并向那四位年长的人施礼,恭敬的说道:
“长老,罪状已叙明。”
闻言,其中一长老开口问道:“对于上述罪状,你可认罪?”
这是什么脏水都想往她身上泼?她岂能就这么认了?
“我不认,你们这脏水…”
斯然刚想反驳几句,便觉手链脚扣骤然一紧,迫使她站得笔直,而后清脆的声音一响,后背便钻骨般的疼痛,连带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这是什么情况?斯然猛地抬头,便见虚空当中萦绕着一条布满倒刺的骨鞭,似在挑衅的看着她。
她对此鞭略有耳闻,据说这骨鞭因其外形骨节分明,每一节都形似骷髅而得名。而且这骨鞭有一特别之处,修为越高的人受此刑时的痛苦越烈。
这时,又有人问道:“你可认罪?”
斯然看着头顶的骨鞭,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认。”
话音一落,又一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鞭尾从她的脸庞划过,绕过手臂打在她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这一鞭比前一鞭更甚,鲜血从她的脸庞滴落,斯然抬起手臂,擦了擦嘴里的血,大声质问道:“你们华清门是要屈打成招吗?”
众人无言,而音落之时,又一鞭子落了下来…斯然本就伤得不轻,此时又没有灵力护体,全靠一副娇弱的身子硬抗着。
这一次,她再也坚持不住了,整个人被抽在地上,嘴里的鲜血不停的流,却仍发出一声苦笑。
刚刚还担心自己太狼狈,所以恳求华清门弟子对自己用了驱尘术,如今想想,大可不必。
“你可认罪?”
斯然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挣扎着站起来,怼道:“有证据拿出来便是,没有证据休要污蔑我。”
话音一落,她又生生挨了两鞭子,而第三鞭要落下来的时候,云溪突然出手将其拦了下来。
见状,苏善信面露不悦,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护短吗?”
云溪施了个礼,回道:“晚辈不敢,只是斯然是我上清宗门弟子,要杀要剐也该由师尊动手,我不能任由她死在这骨鞭下。”
闻言,华清门中的一长老起身说道:“贤侄多虑了,这骨鞭虽然有伤五脏六腑,却不致命,事后用灵药医治便好,此事我们有分寸的,贤侄放心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