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跌落,迅速落入耳际的发际,而后被过高的体温蒸腾成湿润的水汽;
过载的感知超过承受范围,就变成一场凌迟的酷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濒死前的最后一息,沉重又缓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涌来,逐渐要淹没无力的躯干;
乌发在蹭动中变得凌乱,袜子被在沙发靠背上蹬动、摩擦的动作推脱到一半,粉嫩的后脚跟露在空气里,堆成一团的白色棉袜摇摇欲坠地挂在脚尖;
轻软的呜、咽变了声调,像在空中坠着重物的丝线,已经卷起了细腻柔软的毛边,顷刻间就会崩断。
陆雎很快发现了沐言的转变。
刻意地吮了下指缝,沐言立刻发出一道极其湿腻的声音,小腿蹬到沙发靠背上,脚背弓成一道弧线;
陆雎缓缓松开被自己欺负得胀红湿润的手;
沐言完全看不到焦点的眼眸没有一丝变化,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仅没有把手收回,指尖还留念地蹭着陆雎的唇瓣。
他已经有了答案。
粗粝的手触碰衣料柔软的衣摆。
沐言受到突然的刺激,小脑袋猛地后仰,嗓间迸落一声哀叫,眼泪快速地涌出,像水蛇蜿蜒在细腻绯红的软肤上;
陌生的感觉太过强烈,并非是痛苦,却让他极度的恐慌;
陆雎也被这一幕刺激得不清,心里惶恐又亢奋;
继续下去,沐言肯定会生气。
可这样的担忧,转眼就被沐言难受的轻蹭而击散,能掌控沐言情玉的感受,比自己每一次激奋的幻想都来得更加热烈。
沐言骤然攥紧了手指,指甲刮在沙发布上发出轻响,脖颈扬起到半空,又猝然跌落靠枕上,像一尾蹦出水面又重重跌落的鱼;
红艳艳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陆雎也好不到哪里去,额间的热汗流入眼睛,刺得眼睛生疼,他也不愿意眨一下眼,贪婪地注视着沐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睫毛的颤动;
“不要怕。”
空旷的房间里,陆雎的声音和气息浓烈到可怕的程度,把沐言身上的馨香似乎都包裹住,变得更加馥郁。
“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沐言没法回答,他的神智甚至无法聚集,让他听到这句话;
可陆雎此刻却抑制不住恶意,手掌扶上沐言的膝盖,指尖上的湿润晶莹沾到裤子的布料上,很快沁出一点湿印;
问题被再一次抛出;
“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细碎的啜泣声泄露出来,却没能勾起男人的同情心,沐言伸手去触碰陆雎的手,讨好地轻蹭他的手背,眼中是一片迷蒙;
陆雎目光愈发幽深;
“乖,你得回答我。”
“不……”
“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好……”
沐言根本无法思考,甚至没听清面前这个恶劣的男人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要顺着男人的话乖乖回答,否则就会遭受可怕的惩罚。
“只能喜欢我,好不好?”
“好……”
“我是谁?”
茫然的眼睛睁大,似乎想要分辨,可惜眼前全是水雾,只能模糊到到一个看不出轮廓的黑影;
男人没听到理想的答案,带着硬硬茧壳的指腹刮过;
沐言绵软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
“是……是……陆雎……”
“你喜欢的是谁?”
“陆……陆雎……”
最后被浴巾包裹着放到床上时,沐言浑身到指尖都弥漫着樱花粉,乌发乖软地搭在额间,眼尾还带着红晕,睡得昏昏沉沉。
而床边的身影一直坐到了半夜;
“如果我有未婚夫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
这次睡着的沐言没能给出回答。
沐言醒来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做了个不堪的梦;
然而身体的疲乏太过真实,睡得粉白的小脸睡意迅速消退,变得苍白透明。
陆雎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更让沐言难以接受的,是昨天的自己,好像……也不能全怪陆雎……
沐言窝在房间,没敢出去,这个时间,陆雎应该在准备早饭;
果不奇然,房间门立马被敲响,陆雎喊他出去吃饭。
他饿了,但他不想面对陆雎。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理陆雎,除了必要的对话,沐言几乎看都不看陆雎,这样的事让他太过尴尬;
甚至每次听到陆雎的声音,他能想起那天晚上陆雎的声音。
可陆雎却像是完全没感觉,总往他面前凑,且非常听话,透着股卑微。
沐言只觉得烦。
他还在思考怎么应对盛弘催他搬家的事,还有所谓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