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坐起来,苏清直接一个用脚版的排山倒海踹向容恒。 “老子是用行动明示你滚!” “啊~~” 一声闷声惨叫,容恒跌落到地上,可怜兮兮又尴尬不安的爬起来。 苏清炸毛一样盯着容恒,一脸铁青,双目喷火,“解释!大半夜的,为什么爬老子的床!” 容恒想都没想,脱口道:“我病了,想要叫醒你帮我瞧瞧。” 靠,太机智了! 说完,容恒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绷着脸,“本王觉得有点风寒,王妃你不是精通医术吗?本王想让你给我瞧瞧。” 说完,容恒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直接又坐回床榻,直视苏清,“王妃为何反应这么大?王妃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表情很冷,语气很不悦! 苏清…… 她以为什么,她当然以为这货是个变态,大半夜的爬她的床。 可看着容恒义正言辞的样子…… 苏清狐疑道:“你真的是病了,让我来瞧病的?” 容恒也一脸狐疑,“不然呢?本王娶你不就是给本王瞧病?” 苏清…… 是她想多了? “你既是来瞧病,叫醒我就是,为何躺在我床上?” 容恒冷哼一声,“本王倒是叫了,你不醒啊,本王正打算近距离叫你。” 是这样吗? 苏清上下打量着容恒,容恒黑着一张脸坐在那任由她看,俨然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君子。 半盏茶过去,苏清瞪了容恒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搭脉。 容恒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他没病啊! 一会要怎么解释! 大约诊了一盏茶的功夫,苏清冷声道:“你没病。” 说完,一双眼睛冷幽幽看着容恒,宛若能迸射出冰针来。 容恒戏精上身,一双眼大睁,吃惊的看着苏清,“没病?不可能,我头晕又身上燥热,我有病!” 苏清白眼一翻。 第一次听人说我有病说的这么中气十足。 你还真是有病。 横了容恒一眼,苏清道:“我瞧着一切正常,至于你说的头晕燥热,估计是你……” 顿了一瞬,苏清道:“你有病,我有药,要治疗也容易。” 话音儿突变,容恒心头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治?” 容恒话音未落,只见苏清手一抬,然后他后脖颈子受到猛烈撞击,沉沉一疼,再然后,他充满怨念的眼幽幽合上。 被敲晕,容恒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头晕燥热…… 你是尿憋醒了又睡不着思春了吧! 苏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跳身下床,将容恒摆好,给他盖了被子,自己转头去了外面软塌睡。 软塌底下蓄满草药,不乏几味上好的安神药,药香萦绕,苏清翻了几个身,很快睡着。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苏清精神抖擞睁眼,只觉得昨儿晚上睡得极好,一点也不黏热。 等到吃饭的时候,苏清宣布,“从今儿起,你睡里面大床,我睡软塌。” 容恒揉着后脖颈子,刚打算质问苏清昨儿为什么敲晕他,闻言疑惑道:“为何?” 苏清吃着肉包子,非常认真的道:“总不能一直委屈“本王”你屈尊睡在软塌。” 本王…… 眼角一抽,容恒道:“你不是说,本王和床相克?” 苏清点头,“以前相克,现在,在我的精心调理下已经不想克了。” 说完,苏清又拿了个肉包子,“就这样定了。” 容恒…… 瞎话说的这么一本正经,你良心不痛吗? “不必了,本王睡软塌已经习惯了,再说,软塌上面还有机关,总不能在屋里床榻上也安装一个。” 开什么玩笑! 软塌比床小整整一半,睡床榻他抱着苏清苏清都嫌热,要是睡软塌,那还怎么抱! 容恒说完,福星非常敬业的道:“殿下,机关是活的,小的拆下来安装到里屋就是,不麻烦。” 那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敬业福,过年可以直接贴门上了。 容恒…… “本王睡软塌睡习惯了,不想换。”容恒冷着脸,态度坚定。 苏清幽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捡起一只包子吃。 这一眼,看的容恒心里上下打鼓。 她到底什么意思? 到晚上,容恒就知道苏清什么意思了。 她一言不发的自作主张,已经把床换了。 蓄满草药的垫子铺到了大床上,而且,为了配合大床的宽度,垫子已经重新加宽,机关也明晃晃的悬在大床头顶。 …… 他能换回来吗? 不能! 接下来的数日,每当夜深人静,苏清熟睡的时候,她的床头,总会立着一个满脸幽怨的男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窗外偷窥,画面一定惊悚。 ……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苏清神清气爽的起床,看着容恒一对黑眼圈,转头朝福星道:“你让薛天再买三两安神药,回来给他蓄到床垫子里,蓄在头部。” 福星一脸不解回头悄悄看了容恒一眼,“主子,垫子里已经蓄了七两,在蓄就是一斤了,一斤安神药放头部,小的怕他长眠不醒。” 福星的目光里,充满真诚的担心。 容恒…… 长青…… 苏清摇头,“没事,你尽管蓄就好。” 福星点头应了,又看了容恒一眼,追问苏清,“主子,殿下为何夜里睡不好?” 苏清也看了容恒一眼,低声道:“青壮年男子,又这么久不近女色。” 福星顿时一脸了然,撇撇嘴又看了容恒一眼,朝苏清道:“果然是胸前没有二两肉,下身全都变禽兽,都病的要死了,还惦记这事!一看就是个色鬼,还好主子您与他只是合约夫妻。” 容恒…… 她们主仆俩是以为他聋了吗?! 容恒黑着脸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得到。 福星没理他,继续和苏清道:“小的就从来不惦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