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北洋政府终于同意罢免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的官职。
但大家争的关键问题还是和会上签不签字。
身在巴黎的代表团不断发文询问北洋政府,到底签不签。
北洋政府却拿不准主意,一直含糊其辞。
代表团内部分成两派,驻法公使胡惟德、驻意公使王广圻为签字派;王正廷、顾维钧、施肇基等则坚持反对签字。
代表团团长陆徵祥则只想得到北洋政府的指令,毕竟责任太大。
经过一个多月的电报通讯,北洋政府仍旧没给个准信,陆徵祥实在承受不住压力,称病辞职,从此之后,代表团的主要工作就是顾维钧来做。
就是说如果签字,也是顾维钧。
此时距离签字,只剩十天。
顾维钧等人心中明白,拒签是最好的选择,可以保留以后争取山东的可能。
虽然这样会导致失去一些谈下来的东西,但有些东西毕竟就是一丝一毫不能让的,否则以小鬼子的行事作风,肯定会得寸进尺,遗患无穷。
按道理,北洋政府怎么说都要给个准信,可直到最后一天,代表团也没有收到北洋政府的明确指示。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代表团猜测,可能北洋政府不想自己做决定了,想让代表团自己决定签不签。
最终签约日,顾维钧当机立断,选择了拒签。
而在次日,他才收到北洋政府拒签的指令。
很可能北洋政府是在推算和会最后签约的会议开始后,才发出了电文。明显有推卸责任的想法,还能怪罪于无线电的通信不畅
哎,图什么哪?怎么能和自己人耍小聪明。
后来的发展,还算好,舆论起到了作用,各国同情山东问题;美国的国会对威尔逊最终让步于日本也有异议。
既然没签字,日本就不能在法理上占据山东,此后北洋方面也没再同意。
几个月后,代表团先就奥匈问题签了字,收回了让给奥匈的权利。次年,中德也签了协约,德国赔了一部分钱,然后取消了庚子赔款。
学生们确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