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挑翻下马。
“沐霖!破!”
与沐霖并排冲阵的任嚣,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铁链抛了过去。
沐霖一手提枪,一手精准的接住铁链,瞬间发力拉扯。
二人的战马在盾牌兵面前,齐刷刷的跳了起来,在强大的惯性加持下,七八名顶着盾牌的军士,一并被铁链拽飞了出去。
译吁宋军阵已经彻底乱了阵脚,稀稀拉拉的盾牌兵根本无法抵挡赵佗军的攻击,盾牌兵与弓弩手这些骑兵,在赵佗军强势的攻击下,成片成片的倒下。
眼看自己麾下就要冲破译吁宋中军,赵佗越发起劲,手中的长枪更是横拍了过去,桀俊双手格挡。
两杆长枪碰撞在一起后,赵佗就势将长枪扎入了地上,整个人再次从马背上跃起,朝着刚刚收拾的桀俊踹了过去。
桀俊的胸膛被赵佗结结实实的踹了个狠活,整个都飞了出去,就连胸口的护心铁甲都直接凹了下去。
被吓得大惊失色的桀俊,连忙爬起来,还没站稳身形,赵佗的长枪就已经刺了过来。
在距离他的咽喉只剩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长枪突然被打歪了。
“桀俊将军快走!”
赵佗见来人是译吁宋,不由分说的多了几分怒气,长枪猛地刺向译吁宋。
这一击,快若闪电,不曾想,译吁宋后发先至,虚空中便将赵佗的长枪打歪,进而继续转向赵佗的咽喉。
赵佗跟译吁宋虽然打过很多交道,但这样的对战,却是从未有过,两人战得有来有回,却丝毫不见慌乱。
只见他们贴着马背反身,正身交战了数十回合,然后又调整身形,继续交战。
赵佗收起了小觑之心,甚至不顾周边靠近的乱军,专心对付译吁宋。
虚空中,火花并非忽闪忽现,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出现,并且每次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拉扯声。
两人交战的激烈程度,让人听了不禁一阵发寒。
“译吁宋,想不到你有此等枪法,倒是让我佩服!”
错马之后,赵佗不禁升起一抹惜才之意:“有没有兴趣再度合作?”
“呵!”
译吁宋冷笑一声,并没有接话。
因为他们不是在斗将比武,而是在统帅三军厮杀。
肉眼可见的西瓯军,已经被赵佗军切割成了无数个小块,正在慢慢吞噬。
韩信将军说的对,赵佗虽然不是王老将军的对手,但也不是他能轻易战胜的。
想到这里,译吁宋当即立断,准备不靠自己之力拿下赵佗、任嚣,而是按韩信计划行事。
“象兵随我一并断后,其余人快撤!”
译吁宋暴喝一声,连忙调转马头丢下赵佗,扬长而去。
其他西瓯将领则带人不断汇合被分割成小块的西欧军,然后朝临水方向逃去。
象兵是西瓯军中最强的兵中,除了能暂时牵制赵佗军,还能为溃败的游兵散勇争取脱离战场的时间,这是译吁宋的计划。
可是,数万人缠斗在一起后,除非你提前做好了部署,否则任何临时起意的计划,想要实施都非常困难,更何况,就算是象兵也已经被冲散了。
在看到大军撤离后,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到译吁宋命令的象兵,条件反射的也跟着一并撤走。
最后,汇聚到译吁宋身边的象兵,仅有千余人。
饶是如此,译吁宋也是面如平湖,手中的长枪挥出一道道狠厉的残影,伴随着漫天的雪花,如饿狼扑食一般,将冲上前的赵佗军,厮杀待尽。
然而,面对成倍的赵佗军,即使译吁宋勇武过人,依旧有被赵佗军合围的危险。
“大王,快撤!他们要合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桀俊连忙朝译吁宋呐喊。
“跟我走!”
译吁宋环顾一圈,一拉手中的缰绳,犹如白练一般冲了出去。
沿途,不断斩杀靠近的赵佗军。
“快撤!快撤!”
译吁宋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握着马绳,大开大合的横扫,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
“大将军,译吁宋要逃了,我们是否乘胜追击?”
跟在赵佗身后的任嚣,策马而来。
赵佗点了点头后,双目猛然圆睁。
不对啊!译吁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猜到自己今夜袭营啊!
除非
赵佗如梦初醒的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并非料到了我们会袭营,而是想拿我们的人头给赵昊邀功;
若不是我们之前迎接过他们,必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越想越激动的赵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当即下令:“众将士听令,随我一并杀出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诺!”
赵佗策马而出,身后大军紧随其后,狂奔了起来。
伴随着震天的厮杀声,赵佗带着一万多大军,如同一把匕首插入乱军之中。
借着战马的冲锋之势,手中长枪瞬间将几名象兵横扫出去。
他的速度极快,冲到了译吁宋面前。
看着浑身浴血的译吁宋,喊道:“译吁宋,你想拿本将的人头邀功,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