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们的计划成了吗?”
目送赵佗、任嚣等人策马离开,桀俊转头看向译吁宋,小声问了一句。
译吁宋眯了眯眼睛,沉吟道:“以我对赵佗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跟秦国鱼死网破,但是,秦国已经留不下他了,想来他会另谋出路”
“现在闽越已经人心惶惶,无诸恐怕抵挡不了秦国,到时候百越一定会落入秦国手中,他怎么另谋出路?”
“虽然我不清楚他的出路在哪里,但他肯定有出路,我们得早做准备才是”
“那”桀俊试探着道:“韩信那边我们要通知他吗?
“暂时不用。”
译吁宋摇了摇头,目露沉思之色,隔了片刻,又若有所思的道:“我在想,如果我们帮公子昊拿下赵佗、任嚣,公子昊会如何对我们?”
桀俊笑道:“之前我们已经成功帮公子昊煽动了闽越,再帮公子昊拿下赵佗、任嚣,百越一郡,必有我们一席!”
“哦?”
译吁宋眼睛大亮,如果他能做一郡之守,这可比继承残破的西瓯之国好多了。
想了想,当即决定:“我们先不按计划行事,试试他们深浅!”
“这”
桀俊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但译吁宋的决定,确实可以一试。
毕竟机会摆在眼前,能贪则贪。
入夜后,除了已经在临水河岸的韩信外,译吁宋和桀俊领着两万多西瓯军驻扎在渡河口外围,同时还有从侧翼赶过来的赵昊和陈平。
这四万人中,骑兵与步兵各占一半,译吁宋和桀俊已经列阵完毕,随时准备迎候赵佗军的偷袭。
滴水成冰的夜里,军士们冻得瑟瑟发抖,就连译吁宋他们这些习惯身后在南方的越人,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西边,那里是赵佗军的粮草大营。
所有人都清楚,今晚是他们收网的最后时刻,立于丛林夜晚之中,如果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产生漏网之鱼。
但是,这份风险是他们共同担当的,总有人要站出来。
“来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译吁宋,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
尽管他们早有准备,但是面对那些可怕的火炮,还是不禁心头一紧。
渡口外,是一个矩形方阵,外围是一排一排立着盾牌的士兵,他们把手中的长枪抵在盾牌上,做好了应对骑兵冲击的准备。
后排的骑兵们则是握紧手中的长枪,等候译吁宋的军令,随时行动。
这场所谓的夜袭,随着夜幕下的兵线逐渐逼近,俨然成了一场摆开架势的硬碰硬。
译吁宋的右手高高抬起,目测最前方的赵佗大军,距离自己只有八十步的时候,猛然挥下:“放箭!”
盾牌后的两千弓弩手闻声而动,箭如雨下,赵佗军瞬间人仰马翻,数百骑兵纷纷落地,就算没有摔死,也被后来居上的骑兵践踏而死。
有三百多骑兵已经冲了上去,当他们冲到盾牌面前,直面锋利的长枪时,战马是条件反射的高高抬起。
有马术稍微差点的骑兵,直接连人带马侧翻在地。
这个方阵在抵挡骑兵冲锋的时候,确实有不错的效果,中军处的译吁宋暗舒了一口气。
当韩信派人来联系他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秦军联合作战。
而且,韩信不仅派人联系了他,还让他训练了一批防守悍兵。
这些防守悍兵采用的军阵,正是韩信交给译吁宋的。
“跟紧我!掠阵!”
夜幕下,赵佗如同闪电一般从骑兵洪流中冲了出来,一根长枪插入土中,双臂撑着长枪,整个人从马背上跃起,踩踏着挡在前面的盾牌。
每踩一脚,在盾牌后拼命抵挡的军士都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连带盾牌都飞了出去。
等赵佗重新落在马背上的时候,他前面已经空出了一片,一名百将举起盾牌,想要填补空缺,被赵佗从侧面横拍一枪,他只觉得手臂如同被重锤砸中一般,整条手臂都陷了进去。
这一番操作让译吁宋都忍不住咂舌,想不到赵佗居然有这样的武力!
“呔!贼将授首!”
看着赵佗犹如无人之境一般冲进军阵,杀得七零八落,站在译吁宋身后的桀俊,立刻提枪冲向赵佗。
“桀俊将军小心!赵佗武艺了得啊!”
译吁宋大喝一声,可不敢贸然动手。
他作为此次开战的主将,这个时候需要盯紧各个方向,指挥兵马的运转。
面对突然袭来的桀俊,赵佗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侧身一躲,手中的长枪凌厉的朝着对方面门攻去,连劈带刺,刚刚交手,桀俊就落入了下风。
赵佗的长枪,舞动如流星闪电,带着一道道残影,桀俊提枪格挡的额同时,身形要不断晃荡,才能抵挡他的进攻。
他也是枪法高手,深谙枪法之道,可一番交手下来,竟然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面对火力全开的译吁宋,要不是左右两边不断有士兵冲击,分散了赵佗的注意力,桀俊差点被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