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路明非是不逊色于他的屠龙者,但关东支部也并非弱者,成立之后的几年时间中在斩鬼的事业中建立了赫赫战功。
“我一直怀疑校长都不是他的对手。”恺撒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言下之意是所谓关东支部在本部专员们的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般的乌合之众,路老板是能和昂热同日而语的人,这样的小喽喽怎么能伤到他?
“或许您该提醒路君,让他不要在东京街头杀人,少主。”樱附在源稚生的一侧耳语,她是源稚生和他身边那些人里最清楚路明非实力的人,越是清楚他的实力则越是担心他会不会在这里大开杀戒直截了当帮助蛇歧八家肃清门户。
委实说执行局和关东支部之间算不上多么亲密无间,非但如此甚至还存在着诸多间隙。他们虽然在名义上都隶属于蛇歧八家,但明智阿须矢的自主权其实很大,而且目中无人,时常会在会议上顶撞家主。
但他们是橘政宗的直属武装力量,就连源稚生也没有权力对他们下手。
如果路明非真的没收住手对源稚生来说算不上什么坏事,但这可能会促成学院与家族之间爆发一场原本不应该出现的战争。
如今蛇歧八家正处在一个关键的节点,这个节点很重要,有生的力量都要派遣出去,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应付一个强大的密党。
&t;divtentadv>路明非没有要激怒明智阿须矢和关东支部的意思,看他毫无波澜的表情,显然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个事实就是,明智阿须矢太弱了,弱得甚至都不值得被他听闻。
关东支部的组长都愤怒地吼叫,刚才为明智阿须矢充当司机的那个窈窕的女孩气得简直要跳脚,她是小蓧,支部中最漂亮的女人。
也是最淫贱的女人,小蓧和支部中几乎所有男人有说不清的关系,只有明智阿须矢对她不感兴趣。他虽然追求力量,热衷于解剖尸体,却是个有洁癖的男人。
但明智阿须矢没有做出愤怒的神情,也没有发出如组员们那般的怪叫,相反,他的表情罕见地凝重起来,他原本站直了的身体此刻微微弓伏,右肩微前倾,长刀藏于左侧腰迹,双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狠狠地按住刀柄。
有某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威严随着那个叫路明非的男人的靠近而靠近,好像风雨雷电都在离他远去,一头山间的猛兽信步走来。
路明非站在漆黑的雨幕中,所有豪车的大灯都将光柱汇聚在他的身上,像是深渊中被永恒燃烧的烈焰直射的恶鬼,那双眼睛如此辉煌,甚至压制了十几辆车的车灯。
明智阿须矢的额角在渗透出冷汗,忽然间理智似乎便回归了。
“我很少和你这样的弱者战斗,不过如果你想的话”路明非左手插入自己的头发,把所有的发丝往后拢,这样他的额头和眼睛都露出来了,恶鬼般的黄金瞳扫视所有人,即使是关东支部的变态们也不由得后退两步。
“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路明非说,同时,他的右手手腕抖动了一下,色欲震开周围的雨幕,刀刃好像流离着整个城市的光影,带着撕裂空气和雨水的尖啸,毫不花哨地前指,刀尖多准明智阿须矢的心脏。
明智阿须矢没有回话,只是隐隐间全身的肌肉如潮水起伏。
“我听说关东支部都是战斗天才,你们在三年的时间里杀死的鬼是半个执行局十年的工作量。”路明非嗤笑一声,“我很想领教一下诸位的刀锋,所以你们可以一起上。”
风雨好像瞬间安静,接着原本就近乎于疯子的关东支部成员沸腾起来,他们挥舞手中的名刀,黄金瞳一双接着一双亮起。
像是荒野中黑暗深处骤然点亮的烛光。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们都将目光投向如临大敌的明智阿须矢,后者则乖张地狂笑,笑声随着风传播很远。
“好!”他吼叫。
于是立刻就有魁梧的男人挥舞长刀如北极熊那般踏碎积水朝着路明非飞奔过来,那个家伙的脸上有一道贯穿整张面孔的伤疤,下颌似乎是曾被人卸掉了,安装了金属的下颌,在寒光中显得狰狞可怖。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男人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杀到了路明非的身前,他的声音粗犷沙哑,还在大吼“请专员赐教!”,同一时间长刀高举过顶,刀刃向下撕裂空气。
可路明非只是轻轻抬手,色欲的刀锋向上带起猛烈的飓风,如拔地而起的气焰,轰散了上方落下的暴雨,与那把长刀的刀锋相格,火星迸溅在暴雨里立刻熄灭,分明是风轻云淡的挥刀动作,却让男人手中的长刀不得寸进,甚至他的手掌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的名字是虎彻,他是比明智阿须矢还要疯狂的战士,此时忽然与面前的男人对上了目光,一时间只觉得有雷霆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他的头痛得几乎要撕裂。
但他仍不肯放弃,凶狠地要把手中的长刀往下按!
可路明非探出左手,按在他的胸膛。手指叩击,虎彻的动作在此刻停下,伴随着清脆的轰鸣。
堪比纯血龙类的力量汇聚在那两根叩击的手指上,作用在虎彻的胸骨上,胸骨立刻坍塌,压迫心脏,心脏骤停之后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