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行,你是主谋,是你指使王忠贺杀的范准!你得担全部责任!”
窦全生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胡清行,此时医院走廊挤满干警,一场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窦全生,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方法,少给我血口喷人!”胡清行往前挺了一步,怒目圆瞪:
“赵家庄枪械案件我也有调查权,我已经调查出缴械境外走私的那批枪支是被王忠贺走漏,且已经下了批捕的条文。
而王忠贺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见一面范准后,会交待出整条线上的所有人......
啊呼......”
胡清行声嘶力竭,主要他那张悲愤的脸,布满不甘与悔恨,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差一步就要把某些人咬出来了,当务之急是将王忠贺抓捕归案,在案发的第一时间,我已下达了指令。”
最后,胡清行大口喘着粗气。
“你逃不了干系!扣人!”
窦全生重重高喝,那胡清行立马被控制起来,王忠贺的事件将要对他严刑拷问,当前卸职是肯定的。
而那位胡副局知道相关流程,他也不挣扎,只是一脸悲愤地呻吟:“抓人啊,你们先去抓人,不能让王忠贺跑了,快呀,快快快......”
旋即窦全生大步离开,而他的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极其阴沉,如壁画上的恶灵。
窦局想不到,王忠贺会疯狂到如此地步,先杀大高个,又当着一众干警的面,灭掉范准。这证明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地步。
看来广自茂、王志颖等人的渗透力,以及所经手的事,要远比想象中复杂。
这个黑夜,夜色也太浓了......
......
“咚!”
一声巨响,桑塔纳的前机盖冒着浓密的烟,王忠贺没系安全带,连安全气囊都未弹出,一头杵在挡风玻璃上,鲜血四处喷洒,喉咙处发出痛苦的呻吟。
“哼哼......啊哼哼......”
王忠贺挣扎着身体,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想要谭吉拉拽自己一把。
至于谭吉,他系着安全带,安全气囊稳稳弹出,而且撞击力不在他那一侧,虽然浑身阵痛,但完全可以行动。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举在谭吉的手中,他面目狰狞,没有丝毫犹豫,一刀刺入王忠贺的脖颈处。
就如捅一个猪仔那般。
“啊哼......”
王贺忠猛地扭头,下意识地夹着下颚,可血液如喷射般涌出,车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杀人有什么好怕的,废物东西!”
谭吉抽出刀,又不断刺向王贺忠的腰间、胸口、大腿等部位,来来回回十多下后,壮硕的男人如一滩烂泥瘫陷到车座里。
连呻吟声都没了。
而在谭吉的面容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还有几分习以为常,他立马下车,打开车后备箱拿出几桶汽油后,给车上浇灌。
准备好一切,谭吉将车子点燃,在黑暗的夜空中出现巨大的火堆,他又像在供火,将身上的衣服都扔进火中,最后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
而就在当天夜里有纪委巡查组紧急介入,展开对胡清行的调查工作。
一间密闭的房间里,胡清行被锁在一张椅子上,在灯光的强烈照射下,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往日里风光满面的总局二把手尽显疲态,就如一个犯人般。
“说,你与王忠贺之间有哪些往来,现王忠贺已经落网,如果你能坦白,我会上报组织,给予你宽大处理的机会。”
福海纪委巡查组的一把手亲自审问。
“我不知道,我与王忠贺之间没有任何往来,我只不过急于破案立功,不小心犯了错误,并不是犯罪......”
胡清行低着头,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咬死与王忠贺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而对胡清行的精神折磨才刚刚开始,他在密闭的空间里,对外界的一些事毫不知情。
......
在凌晨四点左右,窦全生收到王忠贺死在车里的消息,而那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
“畏罪自杀?什么狗屁话,这是谁说的,我看得把他抓起来审问。”
窦全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戴上警帽,准备亲自去案发现场取证。
“窦局,这可是巡查组,王志颖说过的话,您可没权利动他,不归咱管。”
通讯员,庞春亮摇头道。
“呵呵。”窦全生冷哼一声,没在多语了,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在这期间,广自茂与王志颖紧急通话。
“刚刚小谭给了我消息,人肯定死透了,你那边不需要有任何担心,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忠贺身上就行。
到了这一步,该背处置的人都要背,包括我在内,你去试试黄自远的口风,看看那位的意思。”
广自茂沉声道,而他所谓的试探口风,无非示软的一种方式,更是抉择,换一种形式去担责。
“行,我现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