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
“呜呜......”
“王队,你放过兄弟,我绝对不会出卖广副书记的,求求你了,啊呕......呕呕呕......”
范准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由于过度恐惧,这人开始呕吐,哕饭全都吐在衣服、床单上,一股恶臭袭来。
“给你爹闭嘴!”
王忠贺面目狰狞,向前一大跨步,双手紧紧掐住范准的后颈,将范准压在病床上。
昏暗的楼道里,一批干警全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范准的病房,隐隐听到里面发出的声响。
可胡清行不动声色地背着站在门口,他在那里就是一道墙,堵住了所有人,只要他在这里,旁人动不了,这便是副局的权力。
什么声音?根本没听到。
“你还怕死啊?人们怎么叫你,范爷,都叫你爷了呀!你还怕死啊!”
王忠贺嘴里发狠,手臂的青筋暴起,想要对方赶紧断气,可范准痛苦挣扎着,整张脸胀得通红,可依旧扣着掐在脖颈的手。
范准的求生欲太强了,他不想死。
“给你爹死......”
王忠贺使上全力,范准的眼珠子好似要掉出来了,可人依旧在挣扎着,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你快死啊,干你娘的,快死......”
王忠贺剧烈摇晃起身子,近乎疯狂般,那支病床吱吱作响,范准如一只鸡仔般,被拎了起来,最终身子一软,断了最后的那口气。
“啊呼......”
“终于......死你妈的了......”
“别挡老子的路啊!”
王忠贺大口喘着粗气,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流在眼睛里,感到十分涩疼。
“老子能活了,老子能活了......”
王忠贺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来压抑心中不断涌起的恐惧感,他拖着范准的身体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户的那一刻,迎面刮来的冷风竟让他有种难以难于的畅快感。
二楼,跳下去,谭处的车就在不远处......
深吸一口气,王忠贺先将范准的尸体扔到窗户外,制造自杀的假象,随即纵身一跃,高高跳了下去,足有四、五米的高度。
传出“咚”的一声巨响,一辆小轿车闪烁起报警灯!
“啊呀......”
王忠贺的面容扭曲,落脚没有站稳,左腿传来钻心的痛感,但他不敢停歇,单腿跳着跑向远处。
“什么动静!”
胡清行神色骤变,连忙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干警们紧随其后,可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都一惊。
房间里空无一人,冷风呼呼地刮进来,“哐哐哐”地拍打着窗户。
“王忠贺人呢?”
胡清行高喝,大步走到窗户旁,干警们紧步跟在其身后,众人往下一望,有些新人泛起呕吐感。
范准的脖颈绝对断了,向后很夸张的扭曲着,整个脑袋充血,像是一个充气的气球,身子蜷缩成一个团状物,形态过于恶心。
“人在那里!”
看到远方的黑影,胡清行伸手指向那边,以雷霆之势,下发命令:“立即出警,将犯罪嫌疑人王忠贺抓捕归案!”
随后一众干警倾巢而出,往着楼下跑去,胡副局长的脸色铁青,愤慨着:“简直无法无天,必须要缉拿归案!”
很快,警鸣声在黑夜中咆哮,而王忠贺早已上了一辆桑塔纳,快速疾驰着。
“谭处......胡局会保我的吧?广副书记也会保我的吧,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听从他们的指示呀!”
王忠贺的情绪极其紧张,他拉着谭吉的胳膊,不断地说着话。
“王队,这你放心,如果广副书记不保你,我能在这里接应你吗?”
谭吉沉声宽慰。
“也......也是,谭处,麻烦你了。”
王忠贺长吁一口气,心情稍有安定,他点着烟抽了起来,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谭处,杀人这种事,真的太恐怖了,我以后绝对不干了,范准眼睛死死盯着我看,都断气了,还在盯着我,所以我把他的脖颈折断了。”
说着,王忠贺的情绪又一次紧张,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甚至忘了腿部的剧痛。
“别想这些事了,你安安心心地睡一觉,明天照常上班就好,胡副局会帮你解决的,谁也没看到是你到范准的病房,范准和那个大高个都是自杀的。
至于那两个的尸体,呵呵,连夜会火化的,胡清行有绝对话语权。”
谭吉继续宽慰着对方,可扭头瞥王忠贺的那一瞬间,满脸戾气,像是要吃人。
“明天正常上班......”
王贺忠长吁一口气,仰头想着一些事,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我现在只想简简单单的上班,喝茶看报,中午的时候晒会太阳。对了谭处,我终于盼来了儿子,那小子,长得奶胖奶胖的,回头你抱抱。”
“是吗?孩子体重不轻了吧?”
谭吉眯眼笑道,这位秘书看起来相当和善,且带着一股书生气息。
“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