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永远都是最善良,最乐于助人的那个。
就在方青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沈秋看了眼在旁边无动于衷的刘三娘,就知道方青山媳妇对他没情意了,不过也是她这便宜儿子活该。
拿着老婆辛苦赚的钱去救济别人,换哪个心里能高兴?
刘三娘唯一在乎的只有儿子,要不是古代孩子只能跟着父亲,刘三娘恐怕早跟他离婚了。
对上她男人求救的眼神,刘三娘全然当作看不懂,反正现在她也不知道钱是谁拿走的,而且娘非要追究于她也是件好事,就算钱拿不回来,至少可以让方青山吃个教训。
方青山压根没想过三娘是视而不见,只是从心底感叹三娘整天就只和家里人打交道,不懂这些眉眼官司也再正常不过。
指望不上三娘,方青山反而静下心了,终于在脑袋里搜刮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这点钱上报到官府,官老爷是不会管的。”
方青山越想越觉得对,反过来劝道:“这点小事麻烦到官府,说不定官府还会直接将咱们乱棍打出去……”
娘一个妇道人家,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现在为了自己考学举家搬来县里,这里虽然不是县里最繁华的地方,但是娘这几天搬来后就没出去转过,所以方青山故意将问题说得严重些,想让她知难而退。
看方青山为了劝她把嘴皮子都要说破了,沈秋这才点了点头。
方青山这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就看到娘脸色凝重道:“听你说完我更觉得不去不行了。”
方青山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仅没让娘打消这个念头,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去报官。
“官府都不管,娘你还干什么去?”方青山实在想不通他娘坚持的原因。
“多亏了你出的主意,反正官府也不知道咱们到底丢了多少银子,就说丢了几十两,查不查得出来另说,起码可以震慑住那个贼人不再来咱家了。” 沈秋笑眯眯的问道:“你说对吧?”
方青山说不出来话了,恨不得回到刚才,把那个说报官钱数太少的自己暴打一顿。
看着他脸色来回变换,沈秋又加了把火催道:“赶紧走,说不定现在报官,今晚上就能把那个贼人抓住。”
听到这话,方青山心里直发苦,若是闹到官府去,哪用等到晚上,直接在官府就知道偷钱的人是自己了。
想到官府面前被众人鄙夷偷钱的自己,方青山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只有娘一人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毕竟娘肯定是向着自己这个儿子,可若是闹到外人面前,肯定没多久就变得人尽皆知,到那时他还怎么继续往上考?
想到前程会因此蒙上阴影,方青山立刻着急起来了,看到还立在一旁的三娘,便轻声商量道:“三娘,你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有点话想跟娘说。”
刘三娘知道多半是和婆婆说那笔银子的事,她也明白见官多半是不可能的,毕竟关系到她男人的前程,就算她不帮忙,方青山也不可能真的硬抗到官府再和婆婆坦白实情。
刘三娘见好就收,正准备退出去,突然婆婆叫出了她。
“三娘留下。”沈秋不赞同的看向他,指责道:“三娘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自家人的面说的?”
三娘在旁边,方青山总觉得开不了这个口。
要是让三娘知道这钱是他拿的,自己被扣上一顶小偷的大锅,他以后还怎么在三娘面前抬得起头?
方青山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希望他娘能懂他的为难之处,可是沈秋仿佛浑然不知他有什么可为难的,反而用很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就在方青山以为娘猜出来了,紧张得心脏都快停下的时候,沈秋忽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沈秋眸子猛地锐利起来,“难不成你是想学你那些文人朋友再纳一房妾?”
方青山被这个猜测弄得哑口无言,还没反驳就听到娘教训的话脱口而出,“我辛辛苦苦让你读书是想要你出人头地,不是让你和别人学着去奢侈享受的,三娘平日家里家外的忙活,还总想着做绣活给你攒钱去考试,你要是敢拿钱去外面养人,我今天就把你的腿打断了!”
方青山丝毫不怀疑他娘在开玩笑,那恶狠狠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能真的提起棍子就来打他。
想起以前自己小的时候,娘在乡下一个人带着她,碰到那些来找茬的人,不论是乡间的泼妇还是那些混混,娘都能将那些人打出去,否则也不可能能把他养到这么大。
再想想自己偷偷把钱拿走的行为,方青山就止不住脸红,赶紧解释道:“我没想过纳妾。”
沈秋眉头一皱,“那你在这磨磨蹭蹭个什么劲,赶紧陪我去报官,晚了就不好了。”
发现没办法将三娘支开,方青山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娘,您别报官,钱是我拿的。”
怕娘不相信,方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