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绝对是心虚了吧。”
“真的不是。”
“你刷碎片是为了什么?”林槐随口一问,“你也想进入终极之地?”
“最初,是这样的。我加入了辰星,没日没夜地刷副本,直到因为过劳而头发脱落……”楚天舒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不过之后……是为了找一个人……”
“那个人欠你很多钱?”
“不,他欠我一个解释。”
“哦,”林槐摸了摸下巴,“她是你前女友?”
“不,”楚天舒摇了摇头,“他告诉过我他关于这个游戏的猜想,并且承诺过他会对此进行验证。我那时能力不够,没能和他同行……但他。”
他沉默了一下。
“他没有回来,”楚天舒盯向林槐的眼睛,“所以我现在要自己去找他了。”
“除此之外,他还骗走了我手上的两张拼图。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面无表情道。
“……你盯着我干什么。”林槐莫名背后有点发寒。
一时间海滩上,只有风声和海浪声。林槐突然浑身别扭,觉得两个大男人在月光下谈人生还双目相对的场景实在是有点gay,于是努力了一把,终于对着对方的脸打出来一个喷嚏。
一个喷嚏下来,楚天舒总算把脸转过去了。他一边用纸巾擦自己,一边询问:“那个终极之地里究竟有什么?”
“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楚天舒说,“但乌鸦曾经说过,存在于终极之地中的,是规则。”
“能改变一切的规则。在说完那句话后,他得到了最后一块拼图碎片,并第一个进入了终极之地。之后,他再也没有在游戏中出现过。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有人说他成神了,成为了圆环之理的一部分……”
“……我觉得最后一项是不可能存在的。”林槐吐槽道。
没等他们商量出结果,海水里已经渐渐泛起了波澜。巨石之后,浑身湿漉漉的人鱼已经从水中浮了出来,她警惕地看着两人,冷声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了被两人夹在中间的,破烂不堪的阿夏。在看到曾经追杀自己的人后,她似乎更加不解了,连鼻子也皱起:“你们……”
“这是我们的第一份诚意。”楚天舒说,“白天你们上不到村里去,晚上他们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我猜,村子里有什么让你们忌惮的东西,所以你们不敢到他们的屋子里去。所以我们把他送过来给你。”
说着,他一脚把阿夏踹进了水里。在落入水中后,他含混地惨叫了一声,如死鱼般的弹跳了一下。
人鱼静静地看着水里的男人,却并没有靠近。她只是抬起被长发遮挡住的脸,看向他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这里——没有任何你们会想要的东西——”
“我们需要关于石像的信息。”林槐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它有着这样的能力?它是怎么把武陵村和你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人鱼冷笑道,“那只是你们的事情。”
“每年,都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在八月,来到这个地方。”她铅灰色的眼珠看向所有人,“声称自己是任务者,带着各种各样的任务。他们住在村长家里,把我们当成怪物,挣扎在自己的生死中。有的死在这里,成为下一轮祭祀的材料,有的侥幸逃了出去,从此不再回来。每一年都是如此,我看不出告诉你们任何信息的必要性。除此之外——”
“不,你说错了一点。”楚天舒说,“我们和那些只想要逃跑的人不一样。我们想要做的,比这更多。”
“更多的什么?”
“这个武陵村,从头到尾都烂透了。从它血腥的历史,到诡谲的现在,每一项都令人作呕。每一个村民,无论他们有没有直接参与——他们都是刽子手。可惜的是,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因此无权审判他们——但你们可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会把他们一个个带来,交给你们来审判。”
人鱼愣住了。
“为什么?”
“毁掉他人希望的人,被反过来毁灭自己的希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楚天舒耸了耸肩,“宇宙的熵增已经是如此剧烈,没有理由让这么一群东西留下来增加碳排量……”
“可这并不是你们做这件事的理由。”人鱼警惕道,“这对你们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硬要说的话,应该只是想为我国gdp的发展起到一点小小的贡献……”
人鱼:“……啥?”
“一个人自诞生起,无论身为男性还是女性,都拥有巨量的未来的可能。他们可以成为一名教师,也可以成为一名医生,又或者成为一名科学家,一名售货员……人类的价值,在于他们高度发达的大脑和生而为人的智慧。而这里的人,却忽略大脑的价值,硬生生地将所有人拉低到只剩生育价值的水平……这和野兽又有什么分别?同时,运用自己的智慧,一个人本可创造大量的价值。不谈人的一生,只是人的一年,一个人便能创造上万的价值。而这里的人,却妄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