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陆家的坐席走去。
这擂台的比武顺序,是昨日便定下来的。
陆想是在第三轮上台,而现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正拿着圣旨站在擂台上,告知众人今日比武招亲的参赛规则。
规则倒是也简单,在规定的时间内,用擂台上的兵器,将对手打下擂台,便算是这一轮获胜。
在打擂期间不能使用暗器伤人,若是一经发现,打擂台的成绩便就此作废。
林瑟瑟听着那老太监像是念rap的语速,急的脚下差点快要起飞了。
她要找到陆老将军,先套话确定一下陆想对嬴非非的心意到底如何,以此判断陆想是自己不愿意来,还是受到了外界胁迫来不了。
毕竟皇帝不喜陆想,而昨日下午皇帝在坤宁宫批阅奏折时,太监曾将参加比武招亲的人选名单送到了皇帝的手里。
在皇帝看到陆想的名字后,那脸色又红又绿,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若是皇帝害怕陆想打赢擂台,便想方设法牵绊住陆想,又伪造陆想的笔迹给嬴非非送来一封道歉信,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唯有确定下来,陆想到底愿不愿意娶嬴非非,她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做什么。
倘若陆想是自己退缩了,那她也好抓紧时间,去寻求其他的方式来帮嬴非非。
天空飘着棉絮似的小雪,如今正是气候寒冷之时,空旷的校场四边都搭起了无帘的帐篷,以免打擂的时间太久,臣子家眷们被寒气侵体。
因为那些帐篷都长得差不多,门前又没有挂着各家的牌子,林瑟瑟废了些功夫,才找到了陆家的帐篷。
陆家的帐篷里清清冷冷,不像别家帐篷里簇拥着男眷女眷,此地只有两个年轻的戎装男子,正坐在软垫席间对弈。
那瘦高些的男子,率先发现了林瑟瑟的存在,他怔愣了一下,许是看到了她鬓间的凤钗,才认出她是谁来。
他站起身来,朝着她拱手作揖:“微臣陆涛参见皇后娘娘。”
而另一个矮胖的男人,在看到陆涛对她行礼之后,则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别说起身了,他连脑袋都不转一下,神色敷衍道:“威虎将军陆凯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正是陆家三房的两个嫡子,陆涛和陆凯两兄弟。
陆涛乃是长子,性格孤僻内敛,因不善言辞又毫无建树,而不被支族所重视。
陆凯则是次子,遗传了他娘亲的口灿莲花,在家中受尽宠爱。到了军营之后,又倚靠着陆想之名,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便混上了一个挂名副将之位。
林瑟瑟注意到了陆凯不屑的面容,但她此刻没工夫和一个无名小卒浪费时间,她微微颔首:“两位将军可知,陆老将军去了哪里?”
这话算是给足了两人的面子,毕竟陆涛只是个参将,而陆凯也就是个挂名的副将而已。
若真要论起来,就算是身为副将的陆凯,也没资格担的起这‘将军’二字。
陆涛正要回话,陆凯便不悦的开了口:“娘娘久居深宫,该是懂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兄长乃是参将,唯有我一人才是将军,娘娘怎能说是两位将军?”
他冷哼一声:“也难怪了。毕竟血脉卑贱,哪怕养在凤凰窝里,也是不懂规矩的。”
一听他这冷嘲热讽的语气,跟在林瑟瑟身后的杏芽,忍不住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莫不是舌头根子不想要了?”
陆涛想要拉住陆凯,但陆凯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哪里冒出来的贱婢?果真是主子什么德行,身边的狗就什么德行。”
“不过是仰仗着一个宦臣的鼻息罢了,你若是喜欢攀权附势,与其跟着那宦臣,倒不如跟了我,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陆凯这话已是放肆至极,若是被皇帝听到,这便是砍头的大罪。
他胆敢在她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一是觉得她不受皇帝宠爱,身边又只带了杏芽一个婢子。
二是因为他曾与纯嫔有过私交,从很久之前在纯嫔口中得知血脉的真相,他便打心底鄙夷她这个鸠占鹊巢的野鸡。
他早就想替纯嫔出一口恶气,可惜他一直不得闲,直到今日才见到这位名声狼藉的蛇蝎美人。
反正她和九千岁仅仅是利益关系,就算她跑去和九千岁告状,先不说九千岁会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九千岁便是看在陆想的份上,也不能怎么样了他。
见陆凯那猖狂的模样,林瑟瑟蹙了蹙眉,眸中已是染上些冷意。
耳边传来擂台上击鼓的声音,却是第一轮打擂已经开始了。
她不愿再与他们多费口舌:“陆老将军在哪?”
一道淡淡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他回陆府去了。”
林瑟瑟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去:“九……”
她刚唤出一个字,便被来人那阴鸷的眼眸,吓得立马改了口:“哥哥。”
司徒声微微抬掌,不紧不慢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神色散漫的扫落了肩上的白雪:“嗯。”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披头散发,一身女装的陆想。
陆想看到她,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捂脸,但谁知动作幅度太大,那身前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