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之后,就借口离开了。全都是十来岁的小家伙,朝气蓬勃的,她留在幽篁馆,几个小家伙反而还玩得不快活。
李沄等人目送城阳长公主离开后,便开始张罗起事情来。
从前几个小家伙凑在一起玩的,要玩的事情总是很多。
武攸暨煮茶,薛绍舞剑,李沄抚琴,周兰若跳舞……各种各样的节目,层出不穷。
如今薛绍的后背受伤了,不能舞剑,只能乖乖坐着。
倒是武攸暨从国公府带了一整套的茶具来,城阳长公主一离开,幽篁馆的小书童们就收拾着庭院中葡萄架下的桌子和凳子,桌子上摆出了武攸暨带来的茶具,旁边还烧起了红泥小火炉,周兰若帮着武攸暨将他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开。
李沄陪着薛绍坐在旁边,陪他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些天我待在公主府里,一切都挺好。尚药局的大夫每隔几天就会来看我的伤势,前几天的时候抬手还会觉得疼,现在已经好多了。”穿着一身月牙白常服的少年坐在葡萄架下的一张石凳上,脸上带着几分病容,却无损他的俊美。
只见少年的眉目浸润在一片温柔的笑意之中,语气也温柔,“待在公主府里,一点也不闷。从前阿娘总说我没空陪她,如今我有时间陪她一起待在公主府里,她又嫌弃我给她添乱。永安每天都会来读书给我听,攸暨也常来看我。”
薛绍的目光澄明清澈,笑着宽慰专门出宫看望他的小公主,“太平不必担心,我虽然受伤了,但日子过得还是挺好的。”
顿了顿,他又说:“昨个儿阿娘让人来为我做新衣,做衣服的人量了一下我的腰围,短短一个月,长了一寸。”
李沄本来还一本正经地听着,听到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薛绍看着李沄的笑颜,嘴角微翘着。
那天晚上,他本就是把命豁出去了的。生死关头,太平也并未扔下他独自离去。
他不需要太平因为他受伤了,而对他心生愧疚。
她不需要愧疚,他还是喜欢看到太平这样无忧无虑的开怀模样。
这时,帮着武攸暨烧水煮茶的周兰若端了个白釉梅花杯过来。
永安县主小声跟李沄说道:“这是攸暨表兄在冬天时收集的梅花雪水,说是入口甘甜,令人回味无穷。我听他说过这梅花雪水好多次了,还说这最好的水,就要用来煮茶才不浪费。方才煮开的时候,我偷偷倒了一杯,太平你尝尝,看是不是真像攸暨表兄说的那么好。”
李沄望着眼前的白釉梅花杯,微微一怔。
周兰若小声催促,“你快接,不然等会儿攸暨表兄发现了,要怪我们浪费了他的好水。”
薛绍在旁给周兰若吃定心丸,小声说道:“永安,别怕。攸暨不会发现的。”
李沄忍着笑,望着周兰若和薛绍,也像是做贼似的压低了嗓门,“我不渴,永安你给绍表兄尝尝吧?”
周兰若顿时迟疑了,她看了薛绍一眼,默不吭声地端着杯子掉头就走了回去。
薛绍:“……”
李沄被周兰若的举动逗笑了。
正在专心洗茶具的武攸暨听到笑声,抬头看向他们。
武攸暨:“太平在笑什么呢?”
站在武攸暨身旁的周兰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釉梅花杯,慢悠悠地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然后笑嘻嘻地跟武攸暨说:“没笑什么,我刚才跟太平说了个笑话。”
武攸暨:“什么笑话?”
周兰若:“不告诉你。”
武攸暨:“……”
李沄被逗得笑不可仰。
春日的阳光洒落在庭院,坐在葡萄架下的李沄被暖阳晒得脸上红扑扑的,她坐在凳子上,笑声仿若是银铃般洒落在幽篁馆中。
少年薛绍看着李沄那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仿若是住了无数星辰在其中,明亮迷人。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