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目光望向诚王。
诚王的牙咬得紧紧的,脸颊肌肉抽搐个不停,硬是撑住了不发一言。
“小孩子还是不要动刀动枪的好,乖乖地先跟本大爷走,说不定还留你一命。”虽然封宴的表现出人意料,但是张首领赌得就是他不够勇气,下不了手,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恐怕连血都没见过,怎么杀人啊?
只要将封宴控制在手里,他们可以凭着人质在手有借口让人放人,再带着一帮手下出城去。有诚王在,想来不是难事,能顺利脱身,又能完成任务,简直是一举两得。
张首领为首的匪寇杀气腾腾,围着中间的护卫立即四散而开让出一条空隙来,直直冲入厅内面对封宴等人。
“少爷?”秦雷横刀而立,神情严肃得吓人。
如果这时封宴露出胆怯迟疑,他们这么些人是绝对挡不住匪寇的,只有一个下场。
“接着。”封宴干脆利落地将封千壁推给了秦雷,下令道,“我手生,从现在起,只要对方敢走进一步,就砍掉四公子一根手指,两步就砍断两根手指。如果再敢有不利之举,我允许你们杀掉人质,为我和小姑姑陪葬!”
他的确没经历过下不了手,可是这不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让秦雷代劳就是了。如果诚王无辜还罢了,可是这一切都是诚王的阴谋,就不得拼一拼了。
“是。”秦雷将封千壁抄在手里,身子顺势挡在封宴面前。雪亮的刀光一闪,封千壁的大拇指立即渗出一丝血痕。
他冷厉地目光扫视四周,谁都可以看出秦雷绝对说到做到,张首领再走一步,就会无情地削掉封千壁的手指。
“不。”诚王妃发出一道凄厉地哀泣声,无力地软倒在地,一手犹自抓着诚王的衣袍不放,“王爷,王爷,求求你。”
有些话不能明说,诚王妃只能乞求地看着诚王。
“住手。”诚王恨得差点将牙咬断,他的眼中浮现一丝颓然,哪怕只要断了一指身体有了残缺,就不可能有过继继承皇位的可能,所以封千壁不能出事。
他一脚踢开诚王妃,对着张首领怒目而视:“不要碰他们,有什么冲着本王来。”这是彻底的放弃了。
张首领眼里也有淡淡地遗憾,他一挥刀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其他无关的人赶快离开,小的们先把诚王抓起来。”
他已经听到前面的动静越来愈大,夹杂着惨呼声打斗声,还不知道剩下的人都怎么样了,为今之计只有装作拿下诚王,以诚王为质先离开这里。
而且他不能真的不动诚王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只有顺势而为了。
闻言,厅内胆小的女眷四散而逃,也有忠心的留在了厅里,而一帮护卫则是紧张地护在诚王面前。
不过他们哪里是人多势众地匪寇的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将诚王夫妻控制了起来,黄太监则是被推到了地上。
“王爷,王爷。”虽然知道大概这帮‘匪寇’有异,但是诚王妃还是本能害怕地偎紧了诚王。
“你们放了我父王母妃。”封千壁红了眼,在秦雷手里激动的挣扎。
“吵什么?”张首领冷酷地瞪大眼,嚣张地对着诚王道,“王爷,跟我们走一趟呗,命令你的人放了我的手下,顺便将我们所有人送出城,等我们安全了,就将你和王妃放回来,说话算话。”
诚王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撑着臃肿地身体道:“只要你约束手下不对府中人动手,本王就跟你走一趟吧!”
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封宴撇嘴,现在还不忘装样子。不用怀疑封宴就知道自己府里人眼中的形象一定差到不能再差了,护卫不会想着他们有保护主人的职责,下人不会念着上下之分,他们只知道原本只要牺牲封宴和小郡主就可以解决的事,却让他们落入危险。
何况封宴还做出挟持自己亲人的事,和诚王针锋相对,不管是对着哪一条规矩都是出格不逊的。
封宴也不可能指出‘匪寇’可能是诚王自导自演的戏,因为没有证据,而且谁会相信呢,有人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谋害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小郡主就是迷糊着,她不明白怎么来参加一场宴会就碰上如此大的变故,先是闹说有土匪闯进了城,然后王府被围了。再然后,就是宴儿突然翻脸和父王动起了手,他们杀来杀去,封宴反将府里的其他人都给捉了。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被细雨保护得好好的,可是从谈话中她大概也明白了,是因为匪寇是哥哥的仇人,宴儿怕父王不能保护他们,反而会将他们交出去换取王府安全,所以先下手为强拿了封千壁他们威胁。
从情感上她不想相信诚王会这么对自己,虽然她和诚王只有节日才远远见上一面,可是在她心里诚王占据父亲这个位置,始终是有一席之地的。
可是,她也不能反过来指责封宴,不说姑侄的感情,万一宴儿的话是真的呢?如果诚王真的打算牺牲他们,作为女儿她可以挺身而出,可是宴儿还这么小。
她一直沉默地静观事态发展,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阻止:“且慢,你放了父王,我来代替父王跟你走可以吗?”
“小姑姑你胡说什么?”封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