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阴郁了。
“我当然不会怀疑王爷了,我相信您呢,你当然不会想着将我和小姑姑交给匪寇。”封宴粉真诚地道,“可是王爷莫非以为我会对小叔们做什么不成?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偏了偏头,封宴煞是委屈地道,“如你所见,我也只是和他们玩玩而已。我和小叔他们叔侄情深,不忍分离,自然是他们在哪,我和小姑姑就在哪。所以王爷放心,我绝对不会对长辈们做什么的,你大可不用管我,自去处理匪寇之事,我在这里等着王爷的好消息。”
封宴自然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出格,但是他赌不起。如果诚王本来就打算将他们交给匪寇,不先下手为强打乱诚王的布局,处于弱势的他们很快就会被拿下。等到他们被交给‘匪寇’,他和小郡主的下场会是什么?哪怕将会背负着不好的名声,他也不想拿两个人的命去赌那万一。
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放人了。
诚王的脸沉了下来,他不知道封宴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交出他们,如今弄得进退不得了。他倒想着趁自己人多势众将人救出来,可是女儿们倒罢了,几个儿子的命可都在封宴的手上,就怕逼急了他真的下狠手,那自己就绝后了。
没有了儿子,他到哪里找人过继给熙宁帝,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可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自己费尽心思弄这一场不是白费功夫。
没错,这些匪寇都是他暗中养着的人手,如果不是不想落人口舌,合情合理地除掉诚王世子他们,他根本不会将这些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人手弄到明面上来。
可是计划得再好,都坏在封宴超出常理的反应上,他不由暗自诅咒,果然是那贱人的血脉,就知道和自己作对。
“王爷王爷,壁儿的命重要啊!”诚王妃哀求地看着诚王,她当然也想借机除掉封宴,可是儿子的命在封宴的手上,没有什么比壁儿更重要了。没有了壁儿,其他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封宴勾了勾唇,果然留着诚王妃不动没错,她会干扰诚王,更会想尽办法阻止诚王以求地救下封千壁。
“好好好,本王养了个好孙子。”诚王沉沉地看着他,不怒反笑,“那你好好玩,不要玩坏了,本王这就回复匪寇。”
“来人。”诚王满是戾气地喝道。
“属下在。”先前来传言的护卫灰头土脸地跪上前。
他在此前的打斗中也受到了波及,对封宴的突然翻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因为自己带来匪寇的条件有关系。
他呐呐不敢抬头,等着诚王的吩咐。
诚王的眸里满是戾气,他咬牙不甘地道:“传令齐校尉,不要管什么匪寇的条件,给我倾尽全力抗击匪寇务必守住王府。要不然,”他双眼阴狠地眯起,“让他提头来见。”
“是。”传令的护卫脚不沾地地跑了出去,根本不敢留下来。
诚王深吸了口气,收拾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深深地看向封宴:“如此宴儿可放心了,拿着刀看着唬人,仔细伤了你的手,还是放下吧!”
“是啊,你快放你了你小叔叔。”诚王妃也殷殷地挤出一个笑容,“你这孩子也忒多心了,听风就是雨,如今可知道了,王爷怎么可能把你和小郡主交出去。还有,你一向和你小叔叔玩得好,不要吓他了,放了他吧!”
她捂着心口,就怕封宴一不小心拿刀割破了封千壁的脖子。
但不管诚王夫妇如何作态,秦雷等人严阵以待,挡在封宴面前,脚下不曾移动分毫。
封宴挑眉,痞痞道:“王妃放心,我和小姑姑好,小叔他们自然也好;我和小姑姑若是不好,”他幽幽一笑,“那大家一起死。要怎么说是一家人呢,自然要齐齐整整的,黄泉路上不寂寞,王妃你说是吗?”
诚王妃咬着唇,差点被气死了,怎么有这么可恶无耻的人?
她既担忧儿子,又唯恐匪寇势大守不住王府,到时所有人都陪着封宴等死。
“王爷。”诚王妃求助地看向诚王。
诚王体虚,经过一番变故此刻站不住了,黄太监知机地搬了张凳子给他坐下。
他眉头皱得深深的,手紧紧抓紧膝盖上的衣服,肚里满腔怒火。
前院的喊杀声越发大声,不知道的以为是有千军万马,更是加深了院中人的恐惧,只觉得是末日来临。
而这时候,院门口又飞快地跑来一个传递信息的护卫,只见他激动地跪在院子,兴奋地抬头道:“报,王爷情况有变,外面来了援军了!”
院中不知情的人都露出了一丝惊喜,惟有诚王眉宇皱得更深了,恼怒地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世子明天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