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你说诗论词,没想到第一次说,却偏是这种邪道,也算是物以类聚吧。你是哪里学来的?”
问了这句,不等李持酒回答,却又道:“我知道了,这种腔调儿自然不是正经学究教出来的,或者……是在风尘地方,听
的那些淫词艳曲吗?”
李持酒在桌边坐了,竟含笑说:“真是知夫莫若妇啊,你怎么一猜就猜到了?或者是心有灵犀吗?”
东淑绷着脸:“镇远侯,你好不容易回了京,如今又升了,很该收收心专心仕途才是,我不想害你,之前你来的那次才没有跟萧大人说。但你要是这样不知好歹,我就不会再容情了。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真的想再度离开京城?”
李持酒听到这里便问道:“原来你先前不说,是
为了我好。不过我倒也奇怪了,怎么萧大人对你这样不同呢,又是给院子,又是认干妹妹,今晚上为了你大动干戈的差点儿跟李大人翻脸……嗯,你在藏栀小居叫的那声‘哥哥’可是亲的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呢。”
东淑听他说起这些,忽然想起从藏栀居回来路上所感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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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酒见她不语,便又道:“你要是在萧大人跟前告我的状,他真的就会为了你把我贬出京吗?”
东淑敛神道:“不错。”
“为什么这样笃定?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跟萧大人不过是才认了的干妹妹,他就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东淑道:“侯爷,我一再好言相劝,你到底也正经听一听,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你这样一而再的唐突,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了府内太太着想吧?你忍心她跟着你再度出京?”
李持酒的手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
东淑垂眸:“是。”
李持酒道:“那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呢?”
东淑不答。
镇远侯幽深的双眸却紧盯着她,再度追问:“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喜欢我的?”
此时,岁寒庵中他的身影在心底瞬间掠过,另外就是那天晚上,他突如其来的那些表白的话。
江雪可能……是喜欢他的吧。恍惚中想。
“也许是有过,但那已经结束了。”毕竟喜欢他的江雪已经去了。东淑定了定神,静静说道:“侯爷,你是堂堂男儿,当然该比我更拿得起放得下。”
李持酒玩味地看着她:“该放下的我当然会放下。可是跟你和离这件事上……明显是我中了圈套,江雪,你什么时候跟我玩心机了。你叫我怎么能放下?”
东淑倒吸了口冷气。
李持酒却起身道:“明刀明枪的我不怕,就是讨厌给人暗地里捅刀子,使绊子。倘若是我先讨厌你,要休了你,要和离……那也罢了,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赌服输,可是跟你和离,都是你一步步推着我的,江雪,你为什么这样翻脸无情,你又叫我怎么甘心?”
他说话间一步步逼近,东淑身不由己步步后退,却知道自己很快将退无可退了。
“站住!”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却仍是挡不住镇远侯。
李持酒重握住她的手
腕:“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才成啊。”
东淑疼的低呼了声,她的手背先前在藏栀居给蜡油烫过,此刻给他不慎碰到,疼得一颤。
李持酒把她的手一翻,瞧见她手背上的红色痕迹:“还有,你居然跟李尚书那么亲近,凭什么?若不是相信你的为人,我简直要怀疑……之前你背着我给我塞了一顶绿帽子呢!可就算你没有红杏出墙,咱们和离了才多久?你就找到男人了?你让我成了满城的笑柄,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东淑又惊又窘,“是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东淑心头更乱。
李持酒握着她的手腕,左手却摁在她的肩头:“说啊,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早偷偷的跟李大人眉来眼去?嗯,让我猜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非是从去兵马司张指挥府内做客吗?哈哈哈,你还给了他伞!你们是怎么一拍即合的,嗯?”
他说着低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怎么样,湿润的气息有些炽热的扑在她的脸颊上。
“镇远侯!”东淑略有些慌了:“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也不要含血喷人!”
“我只相信我眼前所见,”李持酒像是铁了心似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些狠戾,“是不是因为早看上了他,要攀高枝儿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诱我和离?现在你跟他好事将近了是吗?所以怕我纠缠……你想的美!我怎么能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仍旧是我的人!”
李持酒说着,手上稍微用力,已经将她的衣襟撕裂开了。
“镇远侯!”东淑才要叫,就给他俯首堵住了唇,她吓得睁大双眼,眼前却是他鲜明的眉眼,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如此强烈。
李持酒强吻之中,忽然捏住她的下颌:“又想咬人?我吃过一次亏了,不会再上当。”=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