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云公社发展得红红火火,东风等三个公社也跟着喝了汤,眼红想搭上线分一杯的公社不少。
其中最积极的就是永胜公社和宜安公社,这两个公社的书记私底下探过冯书记好几次口风,但都被冯书记给婉拒了。
所以这回余思雅能主动找上门跟他们合作,哪怕是建所谓的分厂,也让两个公社的干部欣喜不已,他们总算不用干看着红云公社发展流口水了。
经过几天的协商,最后三个公社达成协议,永胜公社和宜安公社共同成立一个养殖场,他们出地出人,红云公社出启动资金、鸭苗和技术指导,双方各占股50%,也就是年底这个养殖场的利润双方平分。清河鸭养殖场的股份,他们不占分毫。
除了利益划分,双方还白纸黑字写好了,第一年要将该养殖场的饲养规模扩大到一万只以上,次年扩大到一万五,第三年扩大到两万只以上,以后就保持在这个数量上下。
看到余思雅拿回这份协议,冯书记纳闷了:“这给老钱他们养鸭子不是一样的吗?还有,这么下去,咱们四个养殖场的养殖规模岂不是要扩大到三四万只鸭子,比之省城养鸭场也逊色不了太多了。养这么多鸭子,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怎么想,冯书记还是觉得风险挺大的,但他又觉得余思雅做这些事不会毫无目的。这一年多,余思雅的步子看似迈得很大,但每次都有惊无险,平稳度过,他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余思雅笑着说:“冯书记,咱们今年扩招了差不多一百号新员工,主要是生产线的职工,要是不扩大规模,他们就要经常闲着了,我们工厂可不养闲人。至于销量,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市场非常大,再多也能卖出去。”
“好吧,那老钱他们那里还要联系吗?”冯书记又问。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老钱他们也没打电话过来,双方都在较劲,就看谁先憋不住。
余思雅摇头:“不用了,先前的事就当我没提吧。他们要是问起,就说我已经找到了合作伙伴。”
这么轻易就放弃,不像余思雅的作风。冯书记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她最近在想什么。
看不懂的不止冯书记,钱书记也是弄不懂。
他跟余思雅打交道比较多,知道这个年轻姑娘心眼多,想法也多,做事向来有目的,而且回回都不肯吃亏。但跟着她一般也不会吃亏,她这个人虽然年轻,但非常会做人,自己拿大头也会让跟着干的人有汤喝。
所以余思雅一提联合的事,他就觉得余思雅肯定又在盘算什么,哪怕这个事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他也故意拿乔,漫天要价,就是想借机多要点好处。他实在有点眼馋红云公社的成绩,他们三公养殖场也就比红云公社晚搞了几个月,结果现在连人家的指头都比不上。
结果几天过去了,红云公社一点音讯都没有,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这不对啊,不是她想跟他们联合吗?
钱书记几人有点坐不住了,私底下商量,要不要找红云公社探探口风,可又怕因此在谈判中落了下风。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却收到了消息,余思雅跟永胜公社和宜安公社签订了新的协议,共同成立胜安养殖场,各自占股50%,而且第一批就饲养八千只鸭子,年底要增至一万只。加起来都赶得上他们六个公社饲养鸭子的总和了。
除此之外,钱书记最眼馋的清河鸭养殖场的股份并没有分给那两个公社丝毫,似乎跟先前说的合作又有所不同。
听到这个消息,钱书记是既悔恨,又不解:“不是,这余厂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她要扩大规模,让咱们两个养殖场各增加个五千只鸭子不就行了吗?干嘛又搞一个养殖场,咱们这小地方,一下子就搞了四个养殖场太多了吧。”
阳明公社的书记也说:“可不是,咱们公社不缺地,不缺人手,我们也能扩大规模。”
现在养鸭子明显是赚钱的活,多养就意味着他们能多赚一点,但养了也得清河鸭养殖场收啊,不然这么多鸭子他们卖到哪儿去?可余思雅现在撇开了他们,去扶持了新的公社,这岂不是给他们树立一个新的竞争对手?万一哪天清河鸭养殖场不需要这么多鸭子了,怎么办?
六个人心思各异,但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把价格开那么高了。要是能将自家的养殖场绑在清河鸭这艘大船上,也不用愁以后了。
沉默了稍许,曲书记头痛地道:“你们说,这清河鸭养殖场是不是想撇开咱们啊?胜安养殖场今年养鸭的数量差不多刚好是咱们两家的总和,相当于填补了咱们两家的空缺。”
听到这话,阳明等三个公社的书记不干了:“他们要敢这么干,我告到县里面去。可是他们当着梅书记的面让咱们养鸭子,说好了他们提供鸭苗,后面来收购的,我们修路开养殖场都还贷了款的,他们要是这会儿想撇开咱们,这不是坑人吗?我们欠的钱怎么办?”
钱书记出来打圆场:“应该不至于,你们不了解余思雅那个人,她一向不会把事情给做绝了,更不会做这种平白得罪人又没好处的事。咱们跟她又没仇,她不至于这样害咱们。要不咱们打电话去红云公社问问?”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