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硬撑,这道理人人都知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胡兄学识定是可以考过,你我二人能在这船上相遇便是有缘,若是能够在考场的位置不远,那缘分就更加深了。”
胡川觉得林时恒脑子有毛病。
他在这边暗讽林时恒考不上,林时恒说期盼和他挨的近?
想着这段时间听那些举人所说的林时恒为人清澈,好与人为善,原本不怎么相信的胡川现在也觉得自己该相信一下。
当然了,在他脑海中,与人为善和脑子有毛病是同一种概念。
“若是如此,自然是好的。”
反正诅咒人的话也说了,胡川直接告辞。
他不觉得诅咒人有什么不对劲的,林时恒身体差本来就是事实,他只是说出了很有可能发生的事而已不是吗?
等着胡川走了,赵河愤愤不平的望着胡川的背影,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问向身旁的好友:“林兄,他是在讽刺你,难道你没听出来吗?”
“都是一起辛苦上京赶考的,何苦要闹得这么难看呢,胡兄说便说了,我又不会掉块肉,不必和他计较。”
一旁路过的举人恰好听到这番话,虽然之前没听到胡川说了什么,但也算是知道那日两人在甲板上辩驳的事,当即脚步就缓了缓,竖长了耳朵试图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这样,他也未免太过分了,会试这样重要,他却要诅咒你考不中。”
赵河简直气的恨不得冒烟,“林兄你也太好性子了,居然还和他说缘分,你们就算是有缘,那也是孽缘!”
面对着赵河的愤怒,林时恒依旧是不在意的笑笑,满脸写着善良大度。
在阳光下,更加显得他气度非凡,“好了赵兄,他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大家相识一场,你与他又是同窗,若是你们一道考上了,日后一起互相提携才好。”
赵河一怔。
林兄他听了这样诅咒人的话还隐忍不发不在意,难不成就是因为那胡川是他的同窗?
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林兄这样好的人品,虽然说结交起来很舒服,可若是被那有心人给故意讽刺,那便让人替他生气了。
他想说自己和胡川等人一直都不怎么对付,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到底还是没说出口落人口实。
“林兄,不久就要会试,我家中在京城有一座宅子,不若你和我一道去住,也省的每日还要耗费脚力寻着一道学习。”
林时恒挥挥手,满脸不好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我找家客栈住便好,哪里好意思叨扰府上。”
见他推拒,赵河顿时更加感动。
林兄为了他忍那胡川的一口恶气,还如此贴心的不给他添麻烦,他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
想着,赵河一把抓住了林时恒的手臂,给书童使了个眼色,“那宅子许久未有人居住,我一人居住还冷清,还是劳烦林兄你陪我一道。”
“这哪里好意思,诶,赵兄,赵兄!”
几名书童连忙跟上,挤在林时恒身后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劝阻着。
“林老爷你便跟着一道去吧,我等也舍不得林老爷呢。”
“是啊,人多才热闹。”
眼睁睁看着林时恒就这么被好友“强行”带去家中居住的几名举人颇有些羡慕的感叹。
“这才是至交好友啊。”
比起住在一堆人的客栈里,自然是住在好友的宅子里面更加舒服好让人安心读书等待会试了。
林时恒住在赵河家中等待科举的日子是很快度过的。
两人每日都抱着书一道读,只是他因为“身体原因”,每天都只能在吃早膳的时间段起来,再在太阳落山后歇息。
每天天不亮就艰难爬起床学习的赵河不光没觉得哪里不对,还十分同情白白失去了这么多学习时间的好友。
等到会试的前一天,会做膳食的书童兴奋的带着一盒子的码成小方块的东西给两人看。
“林老爷,您嘱咐我的东西我都已经做成了。”
赵河好奇的凑过去看,见里面是一块块红彤彤泛着油的小块,有些疑惑。
“这是何物?”
“回少爷,是由林老爷交代,将一些厨房的调料与猪油熬在一起又放置晾干,等到再放入锅中时,便会重新烧开,即使是不善厨艺的人用来下厨,也可以做出十分不错的味道。”
说着,他又难掩兴奋的加了一句,“少爷不是一直担心会试时不知道要如何自己做膳食吗?到时候只需要加上一块此物便可。”
赵河若有所思,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的确是好东西,上次乡试时我便饿的不轻,偏偏试着自己下厨又掌控不好,本以为这次会试又要就着水吃着冷硬食物几天,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好物,不知林兄是如何想出来的。”
林时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也难为赵兄夸成这般。”
“对了,那铜珠可是准备好了?”
“备好了,现在还在烧着呢!”
一说起铜珠,赵河神情比起刚才还兴奋。
也不知道他这位林兄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够想出将铜珠子丢到炭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