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吓了一跳,“我说宫小三,你下次进来能不能敲门!” 说罢便看到许久不见的上官浅站在近前,见了她微微一笑,“紫商大小姐。” “医馆隶属徵宫,我回自己家还得敲门?”宫远徵双臂环抱胸前,问道。 宫紫商着实不喜上官浅,却迫于宫二的压力,不敢对她发难,拂袖走了。 宫紫商一走,上官浅便在松节先生面前坐下,他以薄纱覆于她右腕,两指按于脉搏之上,单手捻着胡须笑道:“夫人前几日有出血之症,经几日调理休养,已无大碍。” 说罢看了宫远徵一眼。 宫远徵识趣地回避,却见宫紫商并未走远,正在门外扒墙角。 “夫人胎位极稳,早晚阴凉之时适量外出散心,有益无害,若身体无不适感,亦可同房。” “先生,我并未询问此事。” “角公子来问过。” …… “哇哦,上官浅身体这么好的吗?”宫紫商忍不住道:“让我一个妙龄少女情何以堪。” 尽管宫远徵没听懂,但是紫商姐的发簪戳到他脸了,他捏住她发顶牛角一般的簪,将她带离了医馆,“姐姐,没人把你当做妙龄少女。” 松节先生又嘱咐了日常饮食,认真记录在医案之上,才送上官浅离开。 她刚走出医馆,便见宫远徵双臂环在胸前,宫紫商亦是同样的姿势站在近旁。一左一右,宛若两尊石狮。 “我这里有一张调理身体的方子,大小姐不妨一试。”上官浅开门见山,将薄笺递给宫紫商。 宫紫商犹豫着接过来看,宫远徵忍不住扫了一眼,“求子方”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见他微微点头,示意方子没有问题,宫紫商才将薄笺收入袖中,转而疑惑道:“莫非是松节先生转眼就把我卖了?” “山谷之中瘴气重,宫门人丁凋零,我在入谷之前便调理了身体。”上官浅道:“松节先生的确守口如瓶。可我听说大小姐不久前订婚,猜想你或许是因为此事,才独自一人来到医馆。” “可不是嘛。”宫紫商笑逐颜开,“上官姑娘善解人意。你能重回宫门,是宫二的福气。” 她以袖遮脸,笑着拍了拍宫远徵的肩,“哈哈哈,福气!” 宫紫商刚走,宫远徵便学着她的模样道:“上官姑娘。” “上官姑娘何时与商宫有了交情?” “交情谈不上。”上官浅道:“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角公子为难。” “算你有点良心。” “角公子走得急,我有一事想问远徵弟弟。” “说吧,你想问什么?” “武修文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哥带他一起走了。”宫远徵知道她一定会过问此人,故弄玄虚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那一夜宫远徵在场,知道武修文是无锋,也不足为奇。 “孤山派后人。”宫远徵一字一顿。 “他叫你浅姐,点竹叫你浅浅。”宫远徵走近她,居高临下道:“我更喜欢浅浅。” “远徵弟弟。”上官浅笑了笑,提醒他,“你得叫我嫂嫂,或者叫一声姐姐。” 宫远徵笑得放肆,若是他不叫呢。 上官浅并未从宫远徵口获取有效的情报,便连夜去了羽宫。 云为衫推门而入的一霎那,恰好看到几个月未见的上官浅斜倚在软椅上,垂眸品茶。 她关上房门,自上而下打量上官浅,“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然是来看看姐姐。” “又来看我死没死啊?” “看看无锋是不是移花接木,换个假的云为衫回来。”上官浅左手托着侧脸。 “看清楚了么?” “还是我认识的云姐姐,如假包换。”上官浅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宫子羽为了你,险些不顾宫门规矩亲至梨溪镇,姐姐可真有本事。” 云为衫听罢笑道:“你能让宫远徵为你赴汤蹈火,我自叹弗如。” 上官浅没有听错,云为衫说的是宫远徵。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丝毫没有察觉?”云为衫压低了声音,“宫远徵那情窦初开的样子不像有假,你就不怕他们兄弟因你阋墙。” “疏不间亲,他们是至亲手足,我却是个外人。”上官浅抿了抿嘴,“我并未想过离间他们,宫远徵毕竟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 “或许你并未中意于他,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