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道行更高一筹?” 梁月庭无奈叹气:“你们的气性都那样大,我夹在里面倒成了受气包。” “你身为剑的主人——” 他不认可地摇一摇头:“忘情算我的长辈,也是好友。” 可王银蛾心中郁气未消,只管逮着他撒气,于是讥讽回应:“那你更该发挥你的才华,让它与我和平相处才是,不然,我要把它插进茅坑里去!” “那我以后不就成五谷香侠,你不就是五谷女侠啦。” “噗嗤!说不定,日后会流行五谷香呢。”“那也是流芳百世啦。” 就这样,一场矛盾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结束了。两人在梁都找了个做家常菜的饭馆,坐下点几道菜,填饱了五脏六腑,哪里还记得刚才差点兵戈交锋的事。 晚上,王银蛾回到曲塘县,郡守派人来找,于是收拾了衣裳,就过去衙门回话。 青铜灯盏,油芯噗呲炸开一声,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上前拨弄灯芯,王银蛾看的有趣。 这时,对面的一位大人发话了。 “郡守大人,下官先前未知情相报,实在有自己的苦衷——” 其声悲壮,宛如即将被押上断头台。 郡守停下手中毛毫,开口道:“这位大人先坐下来,若无冤屈,朝廷自不会冤枉汝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清缴山寨以及安抚民众的事。本官邀诸位来,就是相商此二事。” 一阵交谈讨论,郡守写下清缴山寨的方案。既然山匪头子们都已被捕,那么寨子里群龙无首,只要计划得当必然能一举拿下,再在功绩簿上添上浓墨一笔! 众官吏协商至半夜,把事情敲定下来,或怀忐忑之心,或怀得意,或怀绝望失意,正要告辞离去。 王银蛾忽站出来,对郡守拜了拜道:“下官先前负责运河修筑的监管之事,运河修建占了十户人家的大半民田,此事一直未得解决,还请郡守大人为老百姓发言出声吧。” “哦,这是何故?不是有补款吗?” “下官赴任时,事情已经拖了些时日,并不知补款去向。” 郡守略一思索,又道:“这样,大家再坐坐,讨论此事该如何解决。” 说罢,朝屋外的小厮唤声:“添茶!” 不得已,众官只得重新坐下,面如菜色,互相望望。 “诶,我记得水道副使曾有个提议,是什么来着?”一位大人忽道。 另一位大人像是突然记起一件紧要的事,连忙附和:“对,对,我当时一听,还觉得不错!” 随后这两位官员朝王银蛾望来,殷切地询问:“王大人,可否再将当日的提案说说?” 王银蛾垂眸,却推辞道:“这,当日不是否决了这提案,也许有什么问题呢。” 话音刚落,肩膀那儿被人轻轻一推,力道不大,刚好能感觉出来。她自知是梁月庭搞得鬼,因此并不害怕,反倒越发懒散起来。 你一个活神仙急什么急,饭能急来,还是土地能急来,当官的她都还没说话呢。 当初这一群人找她茬子,如今大人物来了,就找她解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于是借口说这几日身体不适,记性跟着退化了,一张嘴说的众官哑口无言。 一位官员提议道:“今夜太晚了,郡守大人不若待我等回去拟出个方案,再明早交过来。” 郡守一听也是,故道:“可。” 众官暗松一口气,鱼贯而出。 王银蛾走得最快,几乎脚不沾地就走远了。等到几位官员想要找她谈话,连人影都没摸到半分,只好气馁地在地上一跺脚,各回各家。总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刚才故意那般讲,是为了针对那些庸官。”梁月庭道,“但为何不把那议案提出来?” 闻言,王银蛾侧首看向他:“任意得到的东西谁都不珍惜,想我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罪,难道不能捞点好处?” 梁月庭却轻蹙眉心:“你要什么好处?难道你做官是为了捞好处?” 王银蛾冷冷一笑:“先前我呕心沥血,跑上跑下,好不容易拟定出个方案,结果被那些个庸官拒了。如今能看他们吃苦头,我乐意!” 说着,她语速忽然一慢:“至于做官是为了什么,你应当问问水司衙门里的那些官员,里面有几个不是为了自己考虑?” 梁月庭眉头蹙得更深了。 “做官不该是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吗?” 王银蛾却勾起一丝讥笑:“话是这样说,可天下人里有几个不是为自个谋算,即使是街头小贩也要赚钱。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