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回到:“这是……” “是剑谱!古剑谱。”陆姚忙打断他,末了抬眼给他使了个眼色,看得他一脸疑惑。 按陆姚对金莹莹的了解,大事小事都得跟谷玄唠两句,若被谷玄知道自己疑心他,在查《辰宿类纪》,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岳宁口风严,见她有意隐瞒便没再多嘴。 “话说莹莹……”她试着岔开话题,“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金莹莹边帮着她将竹简卷起,边甜甜地笑道:“还真有事,明日是槐门门内排位的日子,想找师姐陪我一起去看。” 岳宁一眼看穿般的语气:“你就是想去看解氏姐妹。” 金莹莹用卷起的竹简猛得拍打一下岳宁的膝盖:“我就想看看这解言解辞和褚师姐比起来,哪边更漂亮些,有错?” 原著里将槐门的解言解辞姐妹并称作槐门二绝,又因为槐门长老顾灵常年闭关,这对担任佐教的姐妹就常需代替顾灵抛头露面。 而松门里公认最漂亮的褚忆,因常年受路以这个黑心老板压榨,996地出山做任务,除松门弟子外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的容貌。 所以解氏姐妹的美貌人尽信服,而松门褚忆则更像是个传说。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三个大美女陆姚一个都没见到。 她不由地有些期待:“想看美女那不是人之常情,我也想看。” 岳宁无奈道:“路师姐你也是,别太惯着她了。” “怎么说话的?”金莹莹咋舌,抄起竹简又朝岳宁膝盖上打两下,“我在跟路师姐说话呢,轮得到你个小师弟、小师弟!插嘴吗?” 岳宁后撤开步子,躲开她手上的动作:“成日不是想看俊男就是想看美女,修炼倒不见你这么起劲。” “你个书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兰门女修眉来眼……” 金莹莹刚说到一半,嘴便被岳宁捂上。但岳宁越不让她说,她便越逆反,费劲地扒开条缝扭头向陆姚看来:“师姐我……跟你说,他跟那女修约好了、呜明年开春回乡成婚,呜你别捂了!” 岳宁见没捂住,沉下肩,涨红起脸满脸不悦。 金莹莹见他模样认真且怨怒,有些愧疚地放低声音:“你别气,让师姐知道又没什么。” “是啊,我不会说出去的。”陆姚明面上虽是笑着附和,实际却是抓心挠肝恨不得捂上耳朵往被窝里一钻。 可以的话真不想听到这么沉重的事情。 “好啦,对不起嘛。”金莹莹讨好地道起歉来,“大不了明日带你一起去槐门看美女,别生气了。” 哪有这么道歉的。 陆姚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抱起地上卷好的竹简,归置回书格之中。 临近升阶赛,兰、竹、菊、槐、莲五门逐一开始门内自我排位、选拔,旨在选出佼佼者向松门席位发起挑战。 而且今年的升阶赛后又紧挨着五年一度的斗法大会,届时正道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都会派人来玉琼山作客参赛,可谓松门弟子最惹眼的时期,众弟子争强好胜心更是往年的数倍。 接下来数月的玉琼山,在各种意义上都称得上是热火朝天。 翌日,槐门彩石峰,日头正盛。 走上山道,陆姚可算是明白此峰的名字因何而起。山阶上嵌着形状大小颜色各异的玛瑙宝石,道旁的泥地里也像掺杂着砂金一般,太阳一烈,满眼都是流光溢彩。 偶尔看上一眼倒是漂亮,但日日都得看的话简直就是光污染,外加上整座峰呈柱形,山阶近乎垂直往上,直冲云霄。 陆姚越往上走,心中便越是同情槐门弟子。 师尊执行放养制也就算了,修行环境还这么恶劣,难怪近几年只出了万敬之一个冲上松门的弟子,真不是他们不用功。 陡峭的台阶爬了三千级,才刚过山腰,陆姚顶着满头大汗往地上一坐:“休息……休息一会。” 金莹莹亦是累得叉住腰直喘气:“今日后,我将打心眼里佩服每个槐门的。” “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这就是……看美人的代价。” “按师姐这么说,解言解辞是狼吗?”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笑出了声。 几名衣边卷着黑色,衣襟缝着槐树叶的弟子经过,对狼狈的两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陆姚同样以上下打量的目光回敬他们。毕竟她此行真正想套住的狼可不是解言解辞,恰恰是这些参赛弟子。 松门总共十来个弟子,每个人习惯的修行时间地点和方法都大相庭径,她的盗贼技能就没用上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