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昂沁沉默不说话,取代他回答的是敖登和乌如穆的叫声。哪怕两家相隔只有百来米,两只猎犬在主人回家那一刻,仍旧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兴奋。尾巴摇成螺旋浆状,脸上肉眼可见地露出笑容,嘴里发出开心地汪汪叫声。 这竟让时傲有些嫉妒。 昂沁履行承诺,熬了一锅肉干奶茶。时傲满足地喝了一大口,余光瞥到昂沁正一点一点把肉干掰成小段,不时端着奶茶斯文地抿一口。 眼见奶茶见底,时傲又自己添了一碗。两个人都不说话,时傲如坐针毡。但她担心现在回去,免不得又要被萨仁高娃编排一番,便捡着话时不时地问昂沁,“呼伦贝尔的冬天要持续到几月份呀?” 昂亲答:“来年5月。” 时傲问:“每年冬天你都都要凿冰吗??” 昂沁抿了一口奶茶,“嗯。” 时傲眸子一转,“我做的面包真的很难吃吗?” 昂沁手上动作一滞。 时傲继续追问:“你说实话!” 眸子微微闪了闪,昂沁随手打开一旁的收音机。这收音机实在有些年纪,时不时会卡顿一下,好好的一首蒙古歌谣,变得断断续续的。 “不说就算了!”时傲冷哼一声,转而去逗门外的敖登和乌如穆。她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唤狗声,甚至拿肉干引诱它俩,但即便馋得嘴角直淌哈喇子,它们也从不踏进客厅半步。时傲逗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将奶茶一饮而尽,决定去门口看看萨仁高娃还在不在。 昂沁抬眸瞥了一眼远远离开的时傲,又淡淡垂下眼皮。 时傲猫着身子趴在篱笆门上,探出半个脑袋,德布家的大门口此时早已空无一人,她松了一口气,远远地朝客厅挥挥手,大声喊道:“我走啦!” 昂沁抬眸望去。 门口,栅栏上的胖喜鹊扑腾着翅膀,从这头飞到那头,又从那头飞到这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敖登似乎格外讨厌这些胖鸟,正在院子里跑来跳去地扑咬它们。 房间里弥漫着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水味道,如今在她离开后,反而越发浓郁。收音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台,正一顿一顿地播放着乌力格尔。 昂沁起身走到火炉旁,给自己添了一碗奶茶。他提起水壶时,女人身上那股淡淡芳香自下而上幽幽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