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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囚鸟(2 / 3)

微的小人物,就是这样在人世间挣扎着,有今日无明日的活下去。

怀璧其罪。他说。

她像一个盒子。里面装有所有人见之眼红的宝物。那是个什么样的宝物。是那种在有野心有魄力的鼎盛人家,能成龙成凤,能维系一朝帝国盛世。但今世到了她身上。她只是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的生命独自承载非她所能的东西,所以出身极穷苦,所以一生皆难关。唯一的回馈是她身上奇特另人费解的运势,原本足够助她即便艰辛却又平凡的过完她漫长的一生。但有人想占有这个宝盒。也许能打开,即便打不开,他们也要她。

多年之后,他最终在地底深处又发现她,或者是它。它没有生命,无人形,也非人。埋没在绿色枝蔓的海洋里。如深渊巨兽般的苍翠绿意,如蔓草横行,活着的困住它的炼狱。它与那个地方融为一体,不是完全悄无声息。不是枯骨不是石头。被困住吊着一丝气息。那种惨烈凄凉与绝望。它自己都知道。那里充满了它的所有号啕悲哀与疑惑。它原应该迟早被耗尽,但却被困在那里诅咒它这一生无尽头。它替他们守住他们的宝贝。它终于成了一个无形的盒子。困住无尽求取的神灯,用来创造他们的财势。

他还记得他离开时。一搂细小的枝丫,如溪里青荇般的柔嫩,如触须般小心翼翼的试探地抚过他的手背。如此怯生生,如此谨小慎微。活着时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人儿啊。

就是有人深深的相信着。盲目。无知。又自大。并且为所欲为。

人嘛,蒙昧。自私。邪恶。又带着野生的,恣意妄为的宿命。从不加约束。因此低微,不堪,与这荒野肆虐的狂风,与郊野漫生的野草,山林窜行的禽兽并无区别。都驱从于原生的欲望。

无法扼止。因此总是有看不见的血染长河,有尸骸压陷山川,又堆击成山川。从此,山海异形,天地异色,哀鸣汇聚成风。

他能感受到它们无能为力的脆弱,被毁灭时的软弱无助。每一阵长风自耳边吹过,他都能听到无数嘶吼来自遥远深邃的每一寸土地。

但他无能为力,力有不逮。对它也是。

尽管如此。他说,终是因为有这一遇。他辗转往宿眠来这一趟。

他看着她。他说,与你有这一遇,也是机缘。

他看着往他们这里来的男孩。便就是他们在这里等待的与她走散的同伴。他看着那个男孩跑来,一脸焦急,远远的就关切地打量她的身上有否磕碰伤痛。他着一切眼里意味莫名。

他看向她的脸。她的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见到等候已久的阳光。照亮她的面庞,逐渐闪现起光晖。

他看着这张逐渐表现出对他所述之事心不在焉起来,渐渐要被欢喜盈满的脸。

他说,我跟你说的故事。那个人,她叫千雪。

他记得,它轻抚着他的手背,不确定的卑微的,乞求他替她看看她的幼女是否活得还好。

它虽已非她。但那种牵挂仍像鞭笞它的刃。抽打着它。悬在它的颈命脉上。它苟延残喘着,听凭处置着。

他记得那个女孩,有生命力,正气,乐观。正是这样的姑娘,在再见到那个男孩时,要奔向他的身形凝滞在途中。

男孩跑过来拉起她的手。她却回头看向自己,在没入山川的落日余光里。他记得那束犹豫深沉又震惊绝望的眼神。

他知道。她望向自己的那一眼,惊讶,难以置信,甚至懵懂。虽然她还有许多未知与不确定。但她是那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的。从她停下脚步的那刻开始,她已经永远不会再奔向她的光。

正如他们上一次相遇时。她注定柔弱,固执,疲惫且强硬。她的绝望要逼她舍弃一生。

她已经做了取舍。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她问那些人是谁。他并没有回答。这天下许许多多人。夜幕降下时,有无数双眼睛在黑夜里睁开,发出狩猎饥饿的绿光。凭一人之力,难为。

她看着他。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已一致。也许他们会在藤棠相遇,也许不会。也算殊途同归。

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再次相遇。

以前陈善生说有个算命的,说我快死了让他救我他说没办法。有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讥诮傲慢地看她。人生在世嘛,难免遇到些不友善,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她说我也快死了。我信的当大家都觉得我快死了时我也一向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并不是算命胡言。她感觉到来自身体深处的躁动,支架要分绷离析投身火海前的嚣叫。他说你去医院检查了吗她说去了呀我每年体检。她的手支着脑袋,三根手指轻轻拨动着面颊。

而现在这个姑娘。她有任何一种选择。都不必走这条路。不过是俗人。可以有欲望,可以有留恋执着,可以贪生,可以怕死。可以不必与生命对抗,可以屈服于命运,不必表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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