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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3)

地点头应声。

哎,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难怪被人使劲欺负。棠月看不下去了,捏着纸袋子递上前:“你叫司南是吗?给,你的花种收好。”

“谢谢郡主。”司南埋下脑袋,声音细如蚊鸣。他刚要去接,却注意到自己双手脏兮兮地,尽是方才在被推搡的时候沾上的泥泞。

生怕弄脏了眼前瓷白无暇的人儿,他赶紧在衣袖上使劲蹭了蹭,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正要接过纸袋子,却被棠月一把握住了手,她说:“起身。”

冰凉的手心突然之间被温暖包裹,司南还在发愣呢,棠月已经拉他站了起来。她低头看他:“你在找地方种它?”

司南嗯了一声,棠月便挽起他的胳膊,拉他就走:“我知道有一处适合种植,比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好多了,我带你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司芸气得原地跺脚:“怎么回事啊,司南真讨厌!怎么爹爹偏心她,郡主也偏心她!”

等司南回过神时,棠月已经撒开了他的手。此刻,两人站在一处极为幽静的别院里,棠月的母妃还在人世的时候,每每来镇海探亲都带棠月住在这里。

五年前,母妃离世的那个四月天,棠月与母妃一同在这里亲手种下了三棵金橘树。这些年来,到舅舅家瞧一瞧它们的长势,成了她最盼望的事。

可是,眼前现在为何是一片荒芜呢?棠月揉了揉眼睛:“我的金橘树哪儿去了?”

司南小声说:“回郡主,这院子前不久失了火,什么都烧光了。”

她看起来有些落寞,撇嘴一声不发地坐在台阶上,好久后才发出动静。她叹了口气,将纸袋子还给司南,苦恼地说:“等我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再带你去种花。”

“不麻烦郡主了,我可以找个花盆,放回自己的屋里养着。”

“盆里?”她摇头,举起小拳头龇牙朝着空气挥了挥,佯凶地说,“这样吧,你放心大胆地在花园里种你的东西,若是司芸再来捣乱,你就说给我听,我帮你教训她。”

“……”他没吭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伸手揉了揉眼前人的脑袋,“你的爹爹是我的舅舅,我们是一家人,司芸唤我表姐,你也该唤我表姐。”

司南咬了咬下唇,立即乖乖照做,怯怯地喊了她一声表姐。

“真乖,你比司芸可爱多了。”棠月颇为受用地点头,过了会,她问:“小表妹呀,为何我往年从未在司府见过你呢?”

眼前的小丫头沉默片刻:“我从前一直和娘亲生活,去年大雪寒冬,娘亲染疾病故,我才被爹爹接回来。”

原来……他的母亲也不在了。棠月生起同病相怜的感觉,鼻子一酸,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抬眼间,却见司南畏畏缩缩地看着自己,她怕吓着他,赶紧按下情绪。

她的目光移到纸袋子上,转移话题,问:“小表妹,你这里头装的是什么花种?好怪的香味啊。”

“娘亲……娘亲有心疾,我亦先天不足,等这些种子长成了花,能入药抑制病发。”他说着,那细得皮包骨头的手按在胸口上,闷闷地咳了好几声。

小表妹好惨呐,棠月更可怜他了,道:“大楚最好的大夫在我们肃王府,等下次,我带她来司府,让她给你治病。”

司南感激涕零:“多谢郡主。”

“唤我表姐!要是再这么见外,我可要生气了,不喜欢你了。”她嘟囔着,一把搂住身边矮了两个头的小表妹,指尖碰到他的瞬间,就感觉到了潮湿,她惊呼,“表妹,你衣裳浸了好多水,是司芸他们干的好事吧?你怎么不开口呢,很不舒服吧?”

他强挤出个笑容:“不打紧。”

“胡说,这四月的天又没多暖和,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赶紧回去换件衣裳吧。”

司南有些局促,他看向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但棠月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拥得更紧,他微微一愣:“表姐,我自己回吧……”

“别呀,我也有点冷了,一同去你屋里呆会儿嘛。”她催促,“带路吧,你住的屋子在哪里?”

他有些犹豫:“就在附近,表姐不要嫌弃。”

为何要嫌弃?她心中疑惑,嘴上笑道:“当然不会,快走快走。”她哈了口气,脱了身上的兔绒披风,严严实实地罩在小表妹身上,拽着他往外跑去。

一方寝居狭小昏暗,门窗在风中嘎吱作响,难以置信这里是小姐的闺房。空气还透着冷冽之意,床榻上却只有张旧得起毛絮的薄被,家具寥寥可数,桌椅板凳破烂不堪,桌角还垫着木板保持平衡。

即便庶出也算千金之躯,怎能住在这里受委屈?王府婢女都比司南住得舒适,棠月细长的眉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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