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该笑话你的。”
“没关系,我没怪你。”
白瑞雪上楼,白丰年拦住他,四五六楼很脏,一楼也很脏,“这几处地方都死过人,没人收拾,很乱。你没听你秦叔叔说,食堂白天死了一个人吗?”
“那只二三楼逛一逛吗?”白瑞雪叹气,“好去啊。我吃煎饼小笼包冰淇淋烧烤火锅了。”
“别说了,我好馋。”白丰年苦大仇深。
“别说了,我吃东西。”孟忍木然。
“我是是要跟一跟队形?”秦风笑。
“当然啦!”接话的是白丰年。
“那好吧。”秦风上白瑞雪的眼睛,耸耸肩说:“别说了,我一直都吃饱。”
**
徐翠翠是大楼里唯一条件吃饱的人。
她冰柜里储存了一背包的肉货,风干鸡、风干鸭、腊肉、腊香肠。别人都只冰柜里存储着死人的皮,再饿也没人去翻。因此,这些肉一直是安全的。
但她敢白天吃肉,只偷偷晚上吃,敢吃饱,保持削瘦饥饿的模样最好。
这边,徐翠翠蒸了香肠。
另一边,白瑞雪嫌只二三楼打转过瘾。秦风便说:“我白天下去,看到徐翠翠正收拾食堂,那里应该干净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了防止那具尸体被人当储备粮,他特意去处理尸体,然后看到徐翠翠已经将尸体丢窗外了。
来,她也希望看到人啃人的悲哀画面。
小团体下了楼,拥嗅觉的人闻到了香味。
白瑞雪抱紧了小木偶人:“啊,是香肠的味道。”
白丰年的口腔自动分泌涎液,“是香肠,是徐翠翠蒸香肠!”
徐翠翠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来及隐藏了。平时空口吃的她,难得奢侈一,锅蒸熟蒸软,没到被抓个正着。
白丰年盯着白色瓷盘里的香肠,红润,流油,香气扑鼻。
白瑞雪小声说:“我好久没吃肉了。”
白丰年双眼发直,“我也好久没吃了。”
徐翠翠目光扫过三个人,抿紧了嘴唇。
秦风看着两人的馋样,心里发笑,面上也带笑。他的目光飘到徐翠翠警惕的脸上,说的话天然带着义正言辞。
“徐翠翠,原来那些被偷走的肉都你这里呀!”
徐翠翠轻轻呼气,做人要自知之明。
说她只手中的一盘肉,别人肯定信。难保冰柜的肉会被翻来,抢起来,她肯定是抢过的。
徐翠翠强忍滴血的心,摆热情的姿态,邀请他们来一起享。
“我这里还藏着很多肉,我们可以一起分一分的。”
三分之二的肉,分了去。
徐翠翠心痛自己。
张月还是没来,焦急,心脏正反两面煎熬。
她与“杨玲”的交易已经结束,今晚本来没理清醒着消磨夜晚的时间,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张月来。
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雾,她胡思乱,忍住事情往最坏那一面猜测。
上午,厨师长站大门外,他身后的白雾隐藏了什么。
保持人形时,怪物会思考、理智、充满人性。厨师长那样的人,可独自作引诱的举动。
他的身后,没张月呢?
最坏的猜测,是张月丢弃了自己的皮囊,兽性打败人性,她来了,她记得自己的约定了,她再站徐翠翠这一边了。
否则,她为什么来呢?
徐翠翠面向窗,屈腿坐餐桌上,脸庞的线条冷漠,细究时,才会发现眼底的脆弱。
就她越越痛苦的时候,窗外现了动静。
徐翠翠看过去。
什么东西?长长的,挥来挥去,左摇右摆,像汽车的雨刷器。
它抹开窗上凝结的雾,显了身形。
咦,是一根尾巴。全身覆盖黑色的鳞片,越到末尾,鳞片越细密。折射着细小闪烁的微光。
最奇特的,是它尾部一圈白色的印记。
徐翠翠看真切了,忽然发现它的鳞片是透明的,因底下的肤色黑黑的,才了错觉。而那一圈白色的印记是鳞片厚度较大,透明色变成略微浑浊的白色。好像套了只白玉戒指。
这条尾巴倏地消失了,一张似蜥似蛇的脸贴了上来。
它金黄的竖瞳好像很温柔。
它趴窗上,一动动凝视徐翠翠。那条长尾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