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越来越困了, 敲门的声音都成为一首催眠的音律。徐翠翠掐着手指算自己这几天睡了几小时?
这时,人门后问是谁?
徐翠翠了声。
门开了,露一张削瘦的脸。连续好几天吃饱, 白丰年瘦了, 但比他瘦的人多,精神也比上他。
徐翠翠的精神也算上好, 虽然愁吃,却敢多吃, 面色红润只会惹人怀疑。她一直维持着吃饱的状态。隐人群中,如沙尘落入沙丘中,半点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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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事?”白丰年压低声音, 一边向门两边瞅一瞅。
“我还问白瑞雪一点事。”见白丰年皱眉,她又说:“他是小事。”
白瑞雪听到他们的话, 继续伸着手,任孟忍他手背上涂涂抹抹,孟忍说大话,要给他画一栋三层楼的豪华房屋, 如今只盖了一层呢。
他看向门口说:“等一等。”
然后轻戳孟忍头顶的小花,暗示他动作快一点。
孟忍嘴一撇, 加速了。
白丰年一直持房门, 让徐翠翠闯来,徐翠翠也分寸, 虽然好奇, 但眼神规矩地落地板上。
直到孟忍躲好了,白丰年才放徐翠翠来。
“你要问什么?事先告诉你, 一些事只是我的秘密,我就说。”
徐翠翠白瑞雪身前蹲下, 深呼吸,冷静地说一个关键词:“人偶娃娃。”
白瑞雪一怔,下意识看向待屋里自己看书消磨时间的秦风。徐翠翠也瞥了秦风一眼。
“你曾经剖开了一个人偶娃娃的肚子,里面究竟什么?值值得我豁去全部娃娃都剖开。”
白瑞雪的目光落秦风身上,征询他的意见。既然秦风吱声,没反应,相当于这是件可告人的秘密了。
“值得。”白瑞雪说,“里面只是一张纸条,着一串数字,什么数字我忘了。”
白丰年接道:“那是姜饼的生日。”
“姜饼……”徐翠翠点记清姜饼是谁了,思索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那只被我们杀掉的——”碍于秦风场,她贴心地没提及怪物这个名词,“原来是指向它的线索。”
这时,秦风收起书,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徐翠翠说:“没错。一只娃娃应一只怪物。”
徐翠翠失落地垂下眼睫,那么没了,她都已经知道每一只怪物的身份了。
娃娃的作还是发现得太晚了,若早期,人手充足,吃饱喝足体力充沛,揪一只怪物就杀一只,哪会那么麻烦?
!其实晚。白瑞雪很早就发现了,但知于个人意愿,还是被秦风和白丰年哄骗,反正没提来。
再去懊恼当初为打破砂锅问到底已经没了。
她起身告辞。
到自己根据地——食堂,看着满地狼藉,徐翠翠颇为头痛。
死了一个人,卧倒八宝粥里,始终没人收尸。她研究一会儿,发现致命伤是头部,再看看那些乱套的桌椅,大概就是杀人工具了。
必须处理!
地上打扫干净,尸体推窗外。徐翠翠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休息补眠。
夜幕降临前,白瑞雪因为这间屋子憋得太闷,向白丰年提议一起使徐翠翠的秘诀躲避白雾的袭击。
他太去逛一逛了。
白丰年说:“外面没什么好逛的。”
白瑞雪拉扯他袖子,“我。”
是撒娇吗?太确定。
白丰年很受,露傻笑,“好好好,我去借工具。”
“借。”秦风找一卷保鲜膜,上次白丰年失败了,东西还留着。
秦风本来抱希望,没到两人都成功了。他扶额,陪白瑞雪一起去透气那么重要,白丰年居然坚持下去了?
跟上次相比,这次的信念也太强了。
秦风郁闷地跟两人身后。
白瑞雪抱着小木偶人,很是新奇地四处乱看,眼睛都够,看路的,被白丰年扶着才没该拐弯时去撞墙。
白丰年奇怪道:“那么好看?又是一天来。”
白瑞雪答,“这是被困多日的反弹效果。你应该很理解我。我被困一间小小的房子,非常希望这道门,而你被困这栋大楼里,也非常希望去。”
白丰年的胸腔里缩着一团浊气,这是被困多日的憋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