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和他相处越久,便越容易喜欢上他温其如玉;性子。
“阿简总是这般谦虚,好了,不说这些,昭宁此番来我府中,便是想寻一琴师教她琴艺,阿简你若无事,不妨指点她一二。”
祈简闻言微一愣神,接着目光看向夏柠,夏柠眨着水光潋滟;眼睛,目光殷切地望着他,虽未说话,他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祈求之意。
这略一犹豫,夏玉稼只当他答应了,便立即将此事定了下来。
“我王妹便交给你了,她悟性很好;,”夏玉稼说到这里有些心虚,他只知昭宁长得好,哪里知道她悟性如何,可当着陈简;面,也只能夸下海口。
接着似是怕人反悔,不待祈简开口,他便借口外面有事,手脚利索地出去了。
只留下屋里夏柠和祈简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片刻之后,两人不由相视而笑,夏柠开口为自己二哥描补两句,道:“先生切勿见怪,二哥他性子天真,行事也不似常人,方才许是因我资质愚钝,惟恐先生不肯教我,这才借此避了出去。”
祈简也对她解释:“非是简不肯指点公主,实是学琴非朝夕之功,公主久居宫城,不能日日出宫,如此难免效果欠佳。”
夏柠学琴只是借口,认识他接近他才是目;,不过眼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她略一思忖,便道:“先生所言有理,不然这样,先生先教我些指法技巧和基本乐理,待我回宫之后,跟宫中乐师请教几回,下次出宫再请先生教我,如此可好?”
说话间,夏柠不觉将身子前倾了些,祈简眸光落在她不断开合;朱唇上,静默一瞬,便应了下来。
“多谢先生,我会认真学;!”
听到祈简应下此事,夏柠高兴之余,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些,两人中间只隔一张窄窄;长案,彼此衣上;熏香似都浸染在一起。
“那便先从古琴;构造说起吧,琴板最右为凤额,向左分别为承露,岳山,岳山通常作支撑琴弦之用,琴弦蝇头均位于岳山之上,前面这些圆孔,称为徽位……”
祈简嗓音清沉,指节纤长,他讲到一处,便用手在琴上向夏柠指出所在,夏柠初时还认真听着,可坐得越近,他身上清冽好闻;气息和隐约;换气呼吸声便有些扰得人不能凝神了。
祈简正将讲着,慢慢;,心思也便落于他处。
眼前女郎撑着下巴,微微斜倚在长案一侧,眼神随他所指而动,不时神色天真地抬眼望他,不时又满是欢喜地碰碰琴面,摸摸琴弦,她手如柔夷,螓首蛾眉,顾盼之间眼波流转,仿佛全然不知自己魅力所在。
“公主可听懂了?”
祈简话毕,微一抬头,两人距离顷刻间拉近。
“啊?”夏柠蓦然回神,尴尬笑笑:“大概听懂一些,先生所讲,我若有所疏漏,回宫去找乐师请教一二便可。”
她自然不好承认刚才自己走神了,只能借此打个圆场,表明自己认真听了。
祈简倏忽一笑,夏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不知他方才讲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两人半斤八两,心思都不纯粹。
“先生为何发笑?”
“无事,只是觉得公主可爱。”
夏柠被他这话一逗,倒也不羞,直接眨着眼睛看他,声音清甜道:“先生既如此说了,可否为我这个可爱女郎奏上一曲?”
“是简之幸。”
祈简言罢,便轻折衣袖,双手置于琴弦之上,指尖微动,悦耳;曲音便萦绕其间。
夏柠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指微挑慢捻,她头回发现,自己还有潜藏;手控属性。
屋外,云石沏好茶水刚准备送进去,未想被公子稼一把拦住,他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他不要进去打扰,云石看着紧闭;屋门犹豫片刻,还真就没有进去。
且公子也未出言唤他,这么一想,他便心安了些。
一曲奏毕,夏柠夸赞祈简几句,接着便央祈简教她简单指法,祈简起身让座,夏柠坐在他原来;座上,祈简则跪坐在她身侧,两人由原先;相对而坐变为相邻而并,夏柠轻抬衣袖时甚至会不经意碰到祈简臂膀,两人衣服下摆也堆于一处。
“是这样吗?”夏柠故意重挑琴弦,古琴发出一道刺耳之声,她却还一脸无辜地看他。
祈简顿时失语,眉头轻皱,忍不住上手指点她道:“来,先挑第一根弦,轻轻;,不要太用力。”
夏柠应他所教,这下便好多了,接下来也是奇了,每次祈简亲自上手,她便能弹得不错,轮到她自己一人,便就一言难尽了。
祈简以前从未觉得学琴是件难事,可今日得见夏柠,却是头回体验了把当先生;难处。
“算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夏柠眼看祈简神色越发严肃苦恼,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同时也放过自己,要知道,故意将琴弹得如此难听,也不是件容易;事呢,她又不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