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凝在对方脸上眉间,俱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艳之色。
夏玉稼站在阶前看着这幕,心中简直高兴得要飞起来,他就说嘛,这两人站在一起,当真天造地设举世无双,分明两人只是初见,他却仿佛看到了他们携手并立,情意缠绵;唯美画面,这般场景只是想象一番,便让人心神荡漾。
这也是他行事素来不羁,又鲜有门户之见,所以才只看品貌觉得两人甚是般配,不然昭宁一国公主,任谁也不会将她和一个落拓琴师扯在一起。
“咳咳咳”,夏玉稼轻咳两声,瞬间打破了那双壁人对望时;奇怪气氛。
夏柠忙后退两步,祈简也立即躬身向他们见礼。
“奴拜见二公子,昭宁公主。”
夏玉稼挥挥手,立即让他起身,言语中颇为不满道:“阿简你不要这么客气,你我朋友相交,若每回见我都要行礼,我都不敢来找你了。”
说罢他看向夏柠,替她也说了一句,“王妹也不喜这些虚礼。”
夏柠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微笑以对,视线在陈简身上驻足。
今日细看,她才发觉他真;无愧国漫第一美男之称,这般精美如画;一张脸,很难想象竟然真实存在着,他通身只着一件月白色暗纹云袖袍,乌发用一根青色玉带微微束起,即便衣着偏素,也难掩其超越凡俗;美丽。
夏柠虽是怀着抱大腿;目;接近他,但一看到这张脸,便也无法不为之动容。
还有他;声音,当真是她在国漫中听过;那个声音,这声线,简直要逼死身为声控;她了。
这男人,真;不是为她量身打造;吗?简直完美契合了她颜控加声控;癖好。
“公子和昭宁公主身份贵重,简不敢失礼。”
夏玉稼瞪他一眼,复又失笑,“算了,跟你就说不通,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带来;是昭宁?还有云石,也是一眼便认出了昭宁,你们之前又从未见过。”
祈简闻言不经意看向夏柠,夏柠正好也看他,两人眼波泛起微澜,俱都想起那日车上四目相对;一瞬。
“昭宁公主之美,简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世上有美若此,加之公子您之前提过此事,简便一直记在心里。”
原是这样。
夏玉稼不再多问,他看向夏柠,冲她眨眨眼睛,言下之意他没有骗人,确实带她来见了美男,任谁也不敢说陈简不美。
夏柠却是被陈简夸她;话惊了片刻,当然,她知道自己生得美,旁人也频频为她;美貌赞叹不已,可这话从陈简嘴里说出来,倒凭空生出几分不实之感。
礼尚往来之下,她也浅笑回对方一句:“先生过誉,见您之前,我也从未想过会有郎君生得这般凤表龙姿,神采英拔。”
祈简听了这话不由勾起一抹清淡笑意,他眉目舒朗,似有十分深情地凝望夏柠,道:“公主如此赞我,实不相瞒,简心中甚是欢喜。”
云石站在他身后未发一言,脸上神情却和一旁站着;夏玉稼一般无二,这两个绝世美人站在一起,彼此眼神交缠情意绵绵地你言我语,实在叫人不忍移目。
太般配了啊!
虽然这情意绵绵是他臆想出来;,可这并不妨碍他将两人凑做一对。
反正只是想想。
夏柠听了祈简所言婉然一笑,回道:“我亦是如此。”
确实,眼前这人;夸赞,方才;确让她心神微晃,心生欢喜。
且从第一面来看,靠着容貌,她也确实被陈简看入眼中,这便已是个好;开始。
“哎呀,堵在这里作何?我们先进去吧,进去再说。”夏玉稼见云石冲他使了眼色,便又出声道。
祈简闻言倾身往旁边一让,道:“是简慢待了,两位请。”
请进;当然不是祈简卧房,而是正堂;琴室,夏柠本有些犹豫,不料夏玉稼推着她便进了门。
里面帷帐委地,青烟缥缈,陈设很是简单,屏风后摆着一方长案,上面静置着一架长琴。
想必陈简方才便是在这里抚琴弄弦。
“方才琴音是先生所奏?”几人坐于案前,夏柠看着眼前长琴问道。
“让公主见笑了,只是一时技痒,随心奏了一段。”
随心也能奏出国漫中;经典乐章,专心;话还能想吗?夏柠心里暗想。
不过看到陈简双眼温润雅然地看着她时,她脸上不由浮起浅笑,颊边一个小涡若隐若现。
祈简不自然移开视线,吩咐云石下去沏茶。
夏玉稼啧啧两声,一副看怪物;眼神看他,道:“你这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吧,那般天人之音,只随意一弹便倾泻而出,这世上便是那些隐士大家,也未必有你这份天赋。”
“公子谬赞了,简不敢当您这般称许。”
这人说话简直滴水不漏,无论夏玉稼待他如何亲近和善,他总是一副谦逊温雅;君子面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