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正常想法。毕竟从一开始一切就是不对等的。 即便是郁礼在此之前就对他不太一般,即便是郁礼先主动且自愿提的领证,他都不会自以为是的去以为,一个什么都触手可及的上位者,会把这场婚姻当成要事来给予过程态度跟重视。 不过都是玩玩;如果是郁礼,她实在太有资格玩玩。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需要我从心底答应?” “这个应该我来问你吧。既然同意跟我结婚,又为什么会觉得这些结婚的正常步骤我都不会去做?或者说你还是觉得我只是想找个人玩玩。” 但当郁礼说出那些隐隐算得上越界的话时,他还是会冲破理智的想得到一个仅带着单纯的浓厚感情的答案。 “好,我答应你。” 她们的接触不再是以前那样单纯的郁礼前进他拒绝了,反而变得更谨慎而试探。于是郁礼和他都徘徊在了一层纱纸前;何所谓试试,她两心里都门儿清,可又都只在意会,没谁去戳破。 但这会儿不同,这会儿是郁礼开了头,他就配合着也前进了一步。纱纸上颤颤巍巍被点了一处凹陷,更多是由郁礼那侧给到颜润这头的;而颜润,没有阻挡这处凹陷的继续深化。 “嗯。”郁礼笑,大概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那就先搬来我家吧。你先收拾好,晚上八点半,我会让年齐去接你。” “为什么是去你家?” “因为户口本上的户主是我,小先生。” 这话说的颜润一瞬哑然。在清楚自己性向之后,他就没想过会和谁出现在一本户口本上;在知道会跟郁礼结婚之后,他更是把自己置于了一个正常男士的身份上。所以他跟郁礼说他已经从颜流原的户头迁出来了,就是想让郁礼放心过户到他的户头上,却没想到郁礼确实是不同一般...... “郁礼。” “嗯?” “我答应你。” “你不是已经答应过了吗?” “这次是从心底。” “好。”郁礼知道,颜润这话的意思是对某些界限的默许,“剩下的事情倒是都不急,你先回欣唐吧。” 但她并没有顺着这份默许试探下去,反而收了话尾。 “欣唐那边...暂时也不要公开可以吗?”她这么一止住,反倒是叫颜润有些没料想。这一切确实都是在顺着他要求的来的,可最后叫停跟说不急的人换成了郁礼,却让他心里氤氲出了一丝奇怪的情绪。 “你是指蔺松勿?” “没有,只是我需要继续在欣唐工作。都别让他们知道,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只告诉亲戚朋友,就不会去欣唐张扬。” “...蔺总的话,不是必要时候也还是别告诉了。” “怎么?我跟蔺松勿难道还算不上半个朋友。” ——“哼,果然还是初迈□□的青涩小先生,三两句就能被引导拿捏。” 不错,不管是及时止步说不着急剩下的事,还是刻意提及蔺松勿,全都是被郁礼掐算好才讲出口的。因为她知道结婚的琐事说多了说过界了反而惹颜润憋屈不快,突然的完全不再说又容易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在一时兴起玩玩而已;所以她做了最精准的折中。 现在的小先生有着尝试的心,却还没觉醒多少情感跟信赖。郁礼在做的,正是引诱他学会这两点。 “不,只是蔺总毕竟是我的上司,闹僵了不好。” “那你来池全啊,我难道不比蔺松勿好?” “这不一样。我从大四实习开始进的就是欣唐,少说也已经五年了,这是我已经完全习惯了的生活方式。郁礼,不要突然的完全打乱我好吗?” “...我不逼你,既然你有自己的安排,那就这样吧。”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在颜润的注视下松口答应,仿佛真就是对此妥协加迫不得已。 “嗯。”后者听她答应,眉头松动间又好像揣上了新的思虑,“蔺总确实一直对我比较照顾,但是你放心,他手下是一整个欣唐,平时大多忙的没时间管我什么。” 于是他又补说道。 “知道了,蔺松勿是好人。你快去吧,我让年齐送你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给你招麻烦。” 郁礼对这个回答显得很淡定,淡定到颜润出了门她都还是稳坐一方。而实际上,她淡定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周密的“哄骗”计划。 接收过原身的记忆,她清楚蔺松勿对颜润多少是有点某方面意思的。但